裴忱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行啊你,臭蘑菇,學會騙人了!”

“和你學的。”溫宿理直氣壯。

裴忱拖腔帶調地“啊”了聲,唇角微彎,把溫宿困在角落和自己胸膛之間。

“那我沒少對你做壞事,不能只學這一種,要不再試試別的?”

溫宿眸子蒙上水汽,別扭地偏過臉:“不學,我可沒你這麼壞。”

“怎麼壞了,你不是挺喜歡的,前天晚上在浴室,困得睜不開眼還配合我。”裴忱捏著溫宿下巴,又揉了揉。

低頭想親,眼裡滿是渴望。

“不行……”溫宿臉頰紅的快要滴血,在這裡能聽到外邊南新和江北行聊天。

還能聽到溫樂衍和餘晚嬉笑玩鬧。

只不過三樓的唐緹約和李修瑾很安靜,上邊隔音也好。

“等晚上……人太多了。”溫宿氣息緊張到停滯。

“先親個,親完我去做飯。”裴忱只是象徵性問一句,大手環緊溫宿的腰身。

吻的纏綿難舍難分,很投入。

溫宿推不開他,便乖順地縮在他懷裡,軀體化造成的不適感暫時減弱。

裴忱很能影響溫宿的狀態。

有時溫宿困得要命,卻睡不著,被難以治癒的病反複折磨,這個時候,會貪戀親吻,想要沉浸在慾望中……

這些天裴忱廚藝突飛猛進,午餐六菜兩道湯,賣相過得去,鹹淡掌握的非常好。

唐緹約毫不吝嗇誇獎:“裴三,不愧是學院第一啊,今天的菜都很好吃。”

李修瑾給他盛了湯,“他打小就聰明,學什麼都快。”

唐緹約嘖一聲:“你說話能不能別像個老頭一樣,三十出頭的人,真活成叔叔輩了。”

“有時候天賦真沒法說,人比人氣死人。”江北行拆著螃蟹,開玩笑道,“我要是有老裴這家世,走路都橫著走。”

裴忱給溫宿盛了一碗湯放著,不鹹不淡瞥他,“你橫不了,花孔雀蹦躂著走。”

還挺形象。

南新想到江北行的精神體每次一出來,要麼蹦躂,要麼展開翅膀撲稜幾下。

打完架還會跑自己面前開個屏,求偶似的,風騷的要命。

“不是,怎麼你也笑話我。”江北行瞧見南新眼底的笑,把剝好的蟹肉放入他碗裡。

南新抿了抿嘴角,給他留點面子。

瞧大家吃的都挺開心,裴忱特有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