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宿感到眼熟,不由得多瞟兩眼。

驀地想起裴忱現在就是個大醋壇子。

溫宿不敢多看,掛上暖燈,溫暖的光芒充斥這頂不大的帳篷。

很快溫度回升,那位隊長率先醒了過來。

溫宿開口便解釋:“我是溫家溫忍的小兒子溫宿,您就是周越隊長嗎?”

周越暫時處於不算太清醒的狀態。

睜著眼盯著溫宿看了好一會兒,把他仔仔細細打量個遍。

溫宿不喜歡這種被凝視的感覺,“小童請求我來救你們,剛才我和同伴找到你們時,你們全部得了低溫症。”

與此同時,溫宿聽到那邊裴忱的聲音,也在和別人交談。

看來都沒什麼事了。

溫宿吊起的心髒算是落回去一半,還有一半,除非明天能順利離開這裡。

周越總算是恢複了思考能力,緩慢坐起身,伸出手:“小少爺,謝謝你來救我們。”

溫宿禮貌性地和他握手。

周越半開玩笑地說:“我以為這輩子都感受不到像你這樣正常的體溫了。”

周越氣色還有些虛弱,笑容很爽朗,給人很好相處的感覺。

“不客氣,沒事就好。”溫宿立即抽回手,起身出帳篷,去另一頂帳篷找裴忱。

發現裡邊暫時只有一位男隊員醒了。

由於裴忱方才簡單解釋過。

所以看到溫宿時,男隊員連連欠身:“溫少爺,謝謝你們來救我們,在發出座標的時候,我早已經不抱希望了。”

“不要放棄,我會盡力帶你們出去的。”溫宿笑眼彎彎。

蘑菇笑起來好看,裴忱愛看,發現這位命大的男隊員也愛看,頓時不樂意了。

“天快黑了,咱們也搭個帳篷,寶貝兒,等會我給你暖暖手。”裴忱特意加重寶貝二字。

溫宿沒有他心眼那麼多,裴忱要搭帳篷,他就幫忙,只是時不時會被裴忱突然襲擊。

要麼親在臉頰,要麼親在嘴角。

溫宿反應不如他快,躲幾次還是被偷襲成功,最後只能放任他使壞。

只不過,溫宿有注意到裴忱會時不時環顧四周。

周越身體回暖後,鑽出帳篷和裴忱打招呼,無意間注意到裴忱給繩子打結的方法有些熟悉。

“裴少該不會也是聯盟學院的學員?”

溫宿和裴忱同時停下手裡的活,對視一眼。

周越笑了笑:“別多想,我看見裴少打結的方法很特殊,像樓一班的郝教官教的。”

裴忱稍加思索,散漫揚眉。

“郝教官升職了,現在是學院的副主任,這種打結的方法,還真是郝老頭的獨門絕活。”

周越彎唇輕笑:“郝教官人很好,不過沒想到能在這種情況下遇上校友,看來我們挺有緣。”

“挺巧。”裴忱笑容散漫不羈,“學長大我……三屆?”

周越稍加思考:“差不多,我今年已經三十出頭,而且我們那一屆快畢業時候很忙,不怎麼回學院,一直在刷任務。”

裴忱點點頭,發現溫宿在悄悄學剛才他打結的方法,立即走過去,黏著他,非要手把手教。

裴忱還非得強調一句,“周隊長也算是我家蘑菇的半個學長,宿宿在植物部。”

周越看著兩人親密地貼在一起,嘴角笑意淺了幾分:“是嗎?更有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