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裴忱低笑。

“裴忱!”溫宿氣息急促地喊他,卻又很快止住了聲,眼睛染上濃重的水汽。

臉皮快燒著了似的。

下午時分陽光會照進裴忱的休息室,置身溫暖之中,溫宿額頭逐漸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恍惚間聽到裴忱說:“喊哥哥。”

溫宿如同被風雨打亂的小白花,顫顫巍巍地喊:“哥……哥哥……裴忱哥哥……”

語調細軟濕潤,可憐招人疼。

片刻,裴忱喉結滾動兩下,吻輕輕在溫宿唇角。

“躲什麼,嫌棄自己呢?”裴忱惡劣一笑。

溫宿偏過頭,拿起裴忱的枕頭蒙在臉上,不聽他說話,也不要和他說話。

過了一會兒,衛生間傳來水龍頭被開啟的聲響,裴忱漱完口出來。

瞧見自家蘑菇蜷縮在被子裡,面朝牆壁。

裴忱反手摸摸後背,膏藥已經幹了,於是掀被子上床,從後抱緊溫宿,低頭親在他雪白的後頸。

溫宿忽然想起什麼,轉頭在裴忱耳邊問了句話。

裴忱額角青筋凸起,剋制道:“沒有,我休息室備這東西幹什麼……我現在出去買。”

他正想起身,溫宿卻抱住裴忱胳膊,發絲沾濕散亂在臉頰,眼底滿是春色。

“算了……不、不用去。”

天色擦黑,簡單整理過後,裴忱牽著溫宿離開休息室,沒走幾步轉頭問:“要背嗎?”

溫宿臉頰緋紅還未褪:“不用。”

裴忱:“剛才不是說沒力氣?”

溫宿用力回握裴忱指節,小聲說:“你就一定要在學院這樣的地方聊這些嗎?”

這個時間,已經臨近下課時分,過不了十分鐘學員會一股腦湧出來往食堂跑。

裴忱浪的沒邊:“怕什麼,我不僅說了,還和你……”

浪嘴浪不起來了,被菌絲一層層繞過後腦勺纏的嚴嚴實實。

溫宿和南新餘晚約好了在學院大門口彙合,等到的時候,發現江北行也在。

溫宿險些沒認出來。

江北行身穿高定西裝,頭發梳的一絲不茍,看似少了幾分兩年前的搞笑氣質,變得穩重。

此刻正站在南新面前,笑吟吟注視著他。

“溫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