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被安排結婚物件,不看人品,我就像一件商品,被包裝的耀眼奪目,價高者得。”

焦婭姝笑著笑著,眼裡含了眼淚,瞧見溫宿的目光,憤恨怒吼:“不要用這種憐憫的眼神看我!”

溫宿睫毛輕顫:“我沒有在憐憫你,我們有區別嗎?我的複刻能力,對於溫忍來說,我也是商品。”

焦婭姝用力擦掉滑落的淚,“是啊,你和我沒有區別,不過,我現在報仇了,他們都死了。”

“扇我耳光罵我下賤的父母死了,因為一場賭局把我送出去的哥弟也死了!”

“騙我感情的溫忍……他死相看起來,最讓我開心。”焦婭姝從未像今天這樣開心過。

溫宿問:“你有後悔過嗎?”

焦婭姝攥緊手指,正要脫口而出當然沒有。

轉而想起夭折的女兒,柔了聲:“唯一後悔的,沒有保護好她。”

“她選擇了我當她的媽媽,但是我……辜負她了。”

溫宿心中五味雜陳,看到焦婭姝眼中失去光彩,像個等死的病人。

“再活兩年吧。”溫宿迎上她的目光。

“你最小的弟弟,他已經帶著一筆可觀的財産,毫發無傷逃出了國外。”

“你們焦家用其他人身份發展許多産業,以前你看不上,現在要全部留給你的弟弟嗎?”溫宿笑容甜絲絲的。

軟軟的語調卻引起焦婭姝的怒火。

“他還活著?!”

“不……不對,他還沒有成年!”

溫宿輕輕皺眉,一本正經地說:

“焦家人費盡心思把他送出國外,你想報仇,那就只能合併溫焦兩家的財産,我給你機會報仇。”

“你再多活兩年,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畢竟他人在國外,更好動手了,對嗎?”

焦婭姝指尖狠狠戳進掌心,恨意讓她重燃活下去的念頭。

許久,啞著聲回應了溫宿:“好。”

目的達到,溫宿預感時間緊迫,於是又交代一些事情,起身離去。

南部海峽的十二月溫度適宜,要比秋日少了兩分燥意。

這是裴忱近兩個月數次往返南部海峽的感受,走到溫家門前,額頭沒再冒出汗珠。

或許心裡也清楚,又是無功而返。

敲開大門,見到裴忱,焦婭姝沒好氣道:“又是你,裴少爺,我想我已經說的非常清楚了,溫宿自從上次離開,沒有再回來過。”

裴忱用腳抵著門,眼神偏執:“我不信,讓我親自進去找。”

焦婭姝紅唇挑起一絲譏笑:“裴少爺,你不覺得給裴家丟人嗎?既然已經分手了,還來糾纏溫宿做什麼?”

兩個月來十幾二十次,導致焦婭姝現在都有點害怕聽到敲門聲。

忽然屋內傳出瘋瘋癲癲的吼叫聲,旋即東西摔砸一地。

焦婭姝細眉一蹙,面上很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