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江北行不再耽誤,立即把保鏢打來的電話增強通訊接給裴忱。

得知溫宿獨自回了溫家。

裴忱氣的說不出話,罵人都不知道應該從哪裡開罵。

唐緹約在旁邊聽,“裴忱,別激動,現在只有溫宿能救我們。”

裴忱只能對著保鏢說:“把這件事告訴宿宿,如果拿不到,立即放棄,還有——我要是死這裡了。”

“你和我姐說,我的財産什麼的,都給溫宿,幫我照顧他,就這些。”

保鏢答應下來後,通訊被切斷。

現在做的只能等。

裴忱背靠鐵門,仰起頭輕磕在鐵門,闔上泛紅的雙眼。

唐緹約摸摸衣服內口袋的解藥,看著沒剩多久的倒計時,嘆了口氣。

“我還想和李修瑾結婚,現在看來……沒盼頭了。”

裴忱不會安慰人,也不想安慰。

唐緹約側過頭,笑了下:“臭小子,你這個人真矛盾,嘴夠硬的,其實我不戴手環你也會來對嗎?”

過往那些年,裴忱太清楚是因為李修瑾和裴家聯合,他才能有今天囂張的資本。

不論是在公會還是聯盟學院都順風順水。

被抓,被審問,李修瑾也會第一時間趕到,不論多晚。

“你挺重情義的,李修瑾果然沒有看錯你。”唐緹約突然話題一轉。

“不過你,對待男朋友不怎麼樣。”

裴忱皺眉,說話帶刺:“什麼意思?我怎麼就不怎麼樣了?我對溫宿不夠好嗎?”

唐緹約這會兒想著可能活不成了,也就不給這少爺面子。

“物質上滿足有什麼用,他需要你的陪伴,你或許不知道吧,溫宿經常一個人掉眼淚。”

“他脆弱,敏感,性格倔,很能忍,他願意主動告訴你他難受時候,肯定就已經撐不住了,才會讓你知道。”

裴忱恍神:“他一個人哭?”

這兩天嗎?

溫宿從來沒有說過。

裴忱回去時候,溫宿像剛睡醒的狀態,他以為是沒睡好。

“是我的錯。”裴忱心口刺痛,“他難過,我想要他給我點時間,但是沒有問過,願不願意等。”

等不到裴忱回應。

溫宿從失落變得平淡。

到最後,便什麼也不想要了。

唐緹約點頭:“他是不是有心理疾病了?小蘑菇挺可憐的,那天我和他一起吃麵,他告訴我他想爸爸媽媽。”

“他說他難受的時候想要人抱著,說他小時候非常幸福,每次摔倒或者受委屈,爸爸媽媽會第一時間趕過來哄他抱他。”

“如果能回去,裴忱,好好對他,他真的是一顆,非常非常好的,惹人疼的可愛蘑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