頌枝今天晚上玩得非常高興, 告別了織郎老闆之後,就一蹦一跳地回了家, 家裡面靜悄悄的,大家都已經睡著了。

頌枝輕手輕腳地回了房間, 開啟窗戶,看見了站在路燈下面那個正在往樓上看的英俊的男人, 她使勁沖下面看著她的織郎老闆揮手, 小臉紅撲撲地, 無聲地說了一聲“明天見”,直到目送他開車走了,頌枝這才美滋滋地倒回了床上。

一抬手,嗯剛剛好十二點, →_→這個時間點掐的真的是非常織郎老闆了……

這種偷偷跑出去帶來的興奮感久久不消,讓頌枝好一會兒才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大早, 越林阿姨吃早飯地奇怪問了無河爸爸一句, “昨天晚上你聽到什麼聲音沒有?”

無河爸爸:?

頌枝悄悄抬起眼, 心說他們不是睡著了嘛?但是想著不能低估家長的洞察力,於是趕緊岔開話題,“啊, 越林阿姨,你們去西班牙的時候記得給我帶個……”

越林阿姨倒是很快被吸引了注意力,和頌枝開始巴拉巴拉地聊了起來,畢竟對於女人還說,購物永遠是不變的主題。

倒是無河爸爸若有所思地看了頌枝一眼, 在頌枝心虛地瞟來一樣的時候,瞪了她一眼,沒有再說些什麼。

於是這天晚上等到看到無河爸爸和越林阿姨都回房間之後,頌枝就趕緊溜了出來。

她已經換了一條短裙,紮了一個活力四射的雙馬尾,背了一個小包包,戴上了一個口罩——口罩是織郎老闆叮囑的,原話是“不戴的話別想我帶你去逛街……”

是的,今天的目的地是——步行街!!!

而且不光是步行街!是狂歡節的步行街!也就意味著非常熱鬧辣!

頌枝一溜煙地下樓了,出了門四處張望一下,果不其然看到了織郎老闆的車,屁顛屁顛地跑了過去,興奮極了,但是還是象徵性地問了問,“不帶叮叮去真的好麼?”

“留她一個人在家裡面……”

“你不要聽她說得可憐,這個小鬼頭和樊絕偷偷跑出來好多次了,在家裡面也強迫著別人陪她出去玩。在小區裡面沒有朋友是因為這個家夥覺得自己比別人都聰明不願意搭理別的小朋友……”

襠閱輕哼了一聲,叮叮那個性子,也就騙騙智商捉急的吱吱了。

頌枝:……覺得自己太聰明瞭???很好,這很叮叮……

襠閱輕哼了一聲,“你還真想多一個電燈泡啊……?假惺惺……”

頌枝被他拆穿了,笑嘻嘻地做了一個鬼臉。

週末的狂歡節,步行街上人山人海,這個時候的步行街是一天當中最熱鬧的時候,白天一熱大家都不願意出來,到了晚上的狂歡舞會,那就不得不說是熱鬧非凡了。

人山人海,摩肩接踵。襠閱護著頌枝的肩膀,把她摟在了懷裡,兩個人一高一矮,當然了,矮的其實也不算矮,但是看上去倒是非常和諧,兩個人一起朝步行街的中心走去。

一路上兩個人吃了不少小吃,把頌枝的肚皮都吃得鼓了起來,雖然織郎老闆嘴上一直在說這個不健康不健康什麼的,但是看到頌枝高高興興的樣子,又把嘴邊的話嚥了下去,然後蹲在街邊跟她一起吃起了麻小啊啥的。

頌枝看他吃這些垃圾食品動作熟練的樣子,也忍不住好奇的湊他的面前,油膩膩的小嘴一咧,“又是年輕的時候?”

襠閱回憶了一下,“沒有……這個是因為樊絕比較愛吃這個,大學的時候拍電影,他說找靈感,就喜歡拉著我跑來吃這些,慢慢地就會了。”

頌枝抹了一把嘴,“織郎老闆吶,我覺得那個時候你真有意思……要是我遇見的是那個時候的你,你還會和我在一起麼?”

襠閱想了想,英俊的側臉在燈光下面,立體的五官也顯得有點兒柔和了起來,“想聽實話嗎?”

頌枝看著襠閱,猛點頭。

襠閱笑了笑,“肯定不會,我沒有戀童癖,我二十歲的時候你才十二歲?十三歲?”

頌枝:……

“喂!我說的是,現在的我,在以前的你的面前!”

襠閱想了想,終於不逗她了,“估計還是不會……那個時候的我,估計沒有這種當爹又當媽的心……”

頌枝,“喂!哪有……我哪裡讓你操心了……”

襠閱對這句反駁不予置評,笑了笑,“要是擱我以前,估計得把你當成妹妹……”

頌枝洩了氣,嘀咕道,“難不成我現在還要感謝自己遇見的是枸杞泡水的你嗎?”

但是這一聲嘀咕聲實在是太小了,襠閱都沒有聽到。

在正中心的地方,舞臺上面的歌手在賣力地歌唱,音樂聲非常具有穿透力,在這種露天的情況下面,圍在舞臺邊上的所有人都被調動起了氣氛,熒光棒一閃一閃地,坐在旁邊吃東西的頌枝都看得入迷了。

當歌手下了臺,主持人用著充滿煽動力的語氣和語言鼓動著下面的觀眾相來獻唱一首的時候,頌枝終於蠢蠢欲動了。

但是她剛剛蠢蠢欲動就被襠閱給拍了拍腦袋,“想什麼呢,這裡這麼多人,你想到時候被別人認出來了,發生了踩踏事件怎麼辦?”

頌枝想了想,“我帶著口罩不摘下來,我絕對不會暴露出的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