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老師,我和林校長剛才喝的可是啤酒,那玩意沒啥意思,都是女人喝的東西,要不咱們來點白的。”葉仁試探性地問道。

莊丹本來有點酒量,經過葉仁這麼一激,裝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說:“葉老師喜歡喝什麼,咱就喝什麼,別說白的,就是毒藥也得喝啊。”他這就話的本意是無所畏懼,可是在此情境下,倒是顯得有些挑釁是意味,讓人聽了刺耳。

“服務生,給我們上一瓶低度白酒!”葉仁大聲對身邊的一個服務生喊道。

“別來低度的,要高度的!”莊丹自作主張,其實他是在向坐在一旁的林含韻炫耀,我不但能喝,而且還挺能喝。

很快,服務員端來一瓶高度五糧液,接近六十度的白酒。葉仁十分坦然,為兩人各自倒上一杯。這時,莊丹有些不滿了,說:“既然大家出來喝酒,林小姐也應該喝白酒才是。”

林含韻就怕他這樣,心中暗罵道:“你這渣渣,竟然提出這樣的要求。”但是沒說話,搖頭示意,自己不能喝白酒。

葉仁當然明白她的意思,忙道:“莊老弟,咱們好男不跟女鬥。來,咱兩個喝。”

莊丹本想再說幾句,卻見到葉仁端起了酒杯,只好端起酒杯。葉仁輕輕喝了一小口,道:“這酒真是好酒,莊老弟,你快品嚐一下,不要多喝。”

莊丹本想一口乾掉,見葉仁這麼說,輕輕喝了一口。

“美酒,美人,好友,聊天喝酒,人生幸事啊!”葉仁突然詩情打發,禁不住對天感慨起來。

莊丹此時想,這小子估計酒量不大。於是,端起酒杯,有些炫耀地說:“葉兄,咱們乾一杯吧,不然不夠爽。”

葉仁欲擒故縱,連連擺手,笑道:“莊老弟,酒是要品的,喝多了傷身,來,咱們喝一口。”說完,端起酒杯又輕輕抿了一口。

這時的莊丹有些心中暗喜,他已經完全確定葉仁的酒量不行,心想,一會要勸他多喝一點,然後讓他在林含韻面前出盡洋相。他也不急著和他拼酒,而是專向林含韻,嬉皮笑臉地說:“林校長,我們喝一杯。”

林含韻對他討厭至極,如果不是葉仁說要演戲,她可能早就起身走了,他一說讓她喝酒,馬上連連搖頭,極力剋制自己的情緒,道:“我真的不能喝酒。”

“林校長,我想我們之間有些誤會,如果你不介意,我們喝了這杯酒,什麼事情都好商量。”莊丹端著酒,繼續央求著。

葉仁怕戲演砸鍋了,馬上給林含韻一個眼色,說:“林小姐,莊老師說的對,你們應該喝一杯。”

聽了葉仁的話,林含韻聽話地端起了酒杯,強擠出一絲笑,喝了一口啤酒。然後佯裝喝多,不停地捶打自己的前胸。

莊丹見此情景,心中按照高興,興奮的勁頭上來了。他得意地打著自己的算盤,一會把葉仁灌醉了,然後在送林含韻回去,然後……哈哈。臉上齷蹉的笑容浮現,讓人感覺到噁心。

葉仁在整個過程中,都顯得極為活躍,主動和莊丹說話,假意逢迎著,而且一杯酒沒有喝完,他假裝換頭晃腦,說話也開始不著邊際,坐在旁邊的林含韻實在看不下去想笑,忙藉故去洗手間,才沒讓好戲演砸了。

趁林含韻出去的功夫,葉仁為兩人又各自倒了一杯酒,然後端著酒杯搖晃著說:“老弟,說真話,你說林小姐漂不漂亮?我可覺得她是難得的美人啊,可惜啊,不知道有沒有男朋友。”

莊丹端起酒杯,目露出陰險之光,嘴上卻假意惺惺地說:“葉兄,林校長恐怕早已名花有主,就算她沒有男朋友,你這樣一個普普通通的體育老師,也別做白日夢了,來,咱們乾一杯。”說完他把杯中的白酒乾了。他的言外之意完全是蔑視葉仁,他已經覺得林含韻今天肯定是自己的了,不禁有些飄飄然起來。

葉仁仍然假裝喝多,道:“好的,不做那些癩蛤蟆吃天鵝肉的白日夢了,咱們哥們喝酒!”說完,喝乾了酒,又故意搖晃了幾下。

莊丹別看體格單薄,其實有二斤左右白酒的酒量,此時,他覺得機會來了,於是大聲對服務生說:“服務生,再給我們來兩瓶白酒!”

服務生有些驚呆了,這兩人太能喝了,從沒見過吃烤串喝這麼白酒的人。立即端上兩瓶五糧液,然後悄悄站在旁邊看熱鬧。

這是,林含韻從洗手間回來,見又上了兩瓶白酒,看了看葉仁,發現他並沒有太大問題,只是佯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