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仲芳麻利地又‘咔噠’一聲將李江川的下巴再裝回去,隨後並指如風,從頭部開始沿著他的各個xue位按下去……

不過一刻,李江川悶哼一聲睜開眼,他莫名其妙地捂住自己痠痛的下巴,“我前面撞到下巴了?”

“額……好像是。”

“日哦!”他低咒一聲,慢吞吞地從地上爬起,頂著一臉的包長長地吐了口氣,“艾瑪,差點馬失前蹄,我還以為自己要交代在那裡。”

暗下毒手的原仲芳仿若無事地詢問,“你究竟是來幹什麼的?”

“盜墓……啊呸,考古啊!”也算有了過命交情,李江川坦白道,“真不騙你,只是這次跟的攝制組恰好就在這裡,白天發現那具屍體後我覺得這裡有古怪,後來發現你們特別行動組也來了……你懂得,職業病嘛,看到古墓不讓我鑽這不是泯滅天性?”

無歡點頭,“這句話沒毛病。”

“那麼你呢?”眾人將目光集中在明顯有備而來的鑒真身上。

“我……是為了尋找關於師門的線索。”鑒真索性也不再隱瞞,坦然相告。

“師門?”無歡的眼神忽然有些怪異,他不自覺揚起聲,被原仲芳靜靜瞥了一眼後,他收斂了神色,似不經意地道,“牆上的壁畫,和你的師門招式吻合嗎?“

“前兩幅很相似……”鑒真思索著道,“我需要將壁畫串起來才能準確判斷。”

無歡於是不再問了。

原仲芳也沉默了下來。

李江川扶著下巴,求知慾十足地看向原仲芳與無歡,“我們都說完了,現在也該輪到你們了吧。”

原仲芳道,“我們是來這裡查案的。”

“說了等於沒說。”李江川沒好氣道,“你們特別行動組不是來查案,難道還是來這窮鄉僻壤度假的?”

然而接下來無論他怎麼旁側敲擊,原仲芳也再沒露出口風。

鑒真敏銳地察覺無歡在問完她的問題後對她的態度有所保留,於是她拿著手電筒起身,“我去周圍看看……”

穿過祭壇兩側的墓道又各有一間耳房,整個‘主’字型的迴廊呈傾斜狀,經過耳房又繼續向下延伸……

“看地上,”李江川將手電筒對準地面,“這些腐朽的木排是當年運送墓主棺木的通道,既然如此,那麼墓主的屍體一定是在這個地宮裡,但為什麼會在地表被發現?”

鑒真對這些謎團並沒有太大興趣,她抬起手電筒照向對面的耳房,準備過去……

霍然,一張熟悉的臉從眼前一晃而過!

來人臉上那條從顴骨橫跨鼻樑的長疤,令她第一時間想起,這是當年她救了常春的母親時擊斃的匪首……不對,事後常春曾說過,在山崖底下並沒有找到他的屍體。

受了致命傷又跌落山崖,他為什麼還沒有死?

為什麼還會出現在這裡?

鑒真腦中一團亂麻,她不假思索地追進了耳房,“站住!”

她捏著破邪劍不過數秒就將石室掃了個遍,腳下不知是陶瓷還是什麼碎片連續清脆的炸響,手電筒的光暈快速晃動著,驀地與牆上一雙細長的眼睛對上!

饒是鑒真也不由心中一緊,定睛再看,原來那是一個與人等身高,雕得活靈活現的仕女圖。

不論怎麼看,這間狹小的耳房都不可能藏著一個大男人。

……難道是她之前眼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