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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面對眼前這麼一個小女孩,看著她那一臉天真無邪的笑容,堂堂七尺男兒,又豈能忍心拒絕?

最後他只能接過這張銀票,向那江管家沉聲說道:“你聽好了。我南宮珏今夜之所以接下這筆買賣,絕非為了這區區一百兩,而是看在‘俠義’二字的份上,這才答應陪你們這一病一少走上一趟,權當是扶危濟困,行俠仗義了!”

江管家卻不看他,而是向那小姑娘笑道:“還不謝謝哥哥?”

那小女孩已回到自己桌前,便衝南宮珏笑道:“謝謝哥哥!”

南宮珏冷哼一聲,到底還是有些咽不下這口惡氣,再次冷冷喝問道:“老闆,餛飩!”

幸好餛飩皮很快就能煮熟,小老頭急忙從鍋裡撈起盛好,大著膽子送上前來。

然而望著桌上這碗熱騰騰的餛飩皮,南宮珏卻一點食慾也沒有。他便冷冷問道:“幾時起程?”

另一邊的江管家卻將他那碗早已涼透的餛飩皮重新端起,努力嚥下一小口,強忍著胸腹間的疼痛,回答說道:“不急……還要再等三個人……咳咳……”

南宮珏一愣之下,不禁傲然說道:“你二人有我一路護送你,還要旁人作甚?閣下若是嫌銀兩太多,大可多給我些。”

江管家繼續喝著碗裡的餛飩皮,自顧自地說道:“另外三個人,一位分文不取……另外兩位,酬金分別是白銀兩百兩和白銀六百兩……”

聽到這話,南宮珏再也按捺不住,伸手猛拍桌子,霍然站起身來。

可是他轉念一想,又不知該將自己這滿腔怒火發洩在何處,兀自呆立半晌,最後只得厲聲問道:“閣下說話,也向來如此直率?”

誰知他話音剛落,便聽一個男子聲音哈哈大笑,油腔滑調地說道:“正所謂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觀這位老闆的面相,若非重病難愈,便是重傷不治,自是不肯多說半句廢話,免得浪費精力,所以確實應該直率一些。”

伴隨著說話聲響,眾人只覺眼前人影一晃,不遠處的一張空桌前,已多出一個體態發福的中年男子,捋著晗下長鬚揚聲說道:“老人家,給我也下一碗餛飩——只要皮不要肉餡,油鹽醬醋統統不要放!”

南宮珏立刻眉尖一挑,心知來人便是江管家剛剛提及的另外三個人之一,兩道冰冷的目光立刻死死鎖定這個中年男子。

就連後廚那小老頭也心知這幾人定是一夥,十有八九是那打家劫舍的匪徒,卻不知為何偏偏要約在自己這個夜宵攤碰頭,當真倒黴透頂。

然而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照辦,又將一疊餛飩皮放入鍋中。

果然,只聽江管家已輕聲說道:“原來是【指點天南】蒙天鏗蒙大俠駕臨,請恕在下垂死之身,未能遠迎……錢塘北,三更天,槐樹下,夜宵攤……蒙大俠既已如約而至,想必是……”

不等他把話說完,那中年男子蒙天鏗已開口打斷,笑道:“既然這位老闆貴體欠安,那便無需多言了。你和這位南宮少俠方才的對話,我已悉數聽見,一字不落。所以規矩我懂,兩百兩白銀,先付一半!”

說罷,他已向那小女孩伸出手掌,笑道:“小妹妹,從裡懷裡數兩張五十兩面額的銀票給叔叔!”

那小女孩看了江管家一眼,見他微微點頭,於是又從懷中取出銀票,按照對方所言,送出兩張五十兩的銀票。

蒙天鏗頓時喜笑顏開,略一清點,便將銀票收入懷中,連聲道謝。不料一旁的南宮珏卻突然開口,冷冷說道:“我從未聽說過什麼【指點天南】,也不知這四個字為何能值兩百兩銀子。”

蒙天鏗微微一怔,不禁笑道:“要說【指點天南】裡的【天南】二字,便是指我蒙天鏗在這長江以南,還算小有名氣。倘若少俠果真不知,若非初涉江湖,那便一定是從外地來的了?”

南宮珏冷笑道:“不巧得緊,我不但是初涉江湖,而且恰巧還是從外地來的,所以想要見識一下。”

他口中說話,人已長身而起,徑直來到蒙天鏗的桌前,沉聲說道:“取你的兵器!”

但蒙天鏗身上顯然沒帶兵器。

他只是探出右手的食中二指,在桌面上輕輕敲打,意味深長地說道:“要說【指點天南】裡的【指點】二字,便是指我蒙天鏗行走江湖,靠的便是這兩根手指——這兩根手指便是我的兵器。”

南宮珏眼中立刻有精光一閃,當即解下腰間那柄烏鞘長劍,用右手握住劍柄,食指和中指卻穩穩夾住劍鞘,分明是不想讓劍身離鞘。

只聽他冷冷說道:“出鞘之劍,必飲人血——不管是別人的血,還是我自己的血!所以接下來的這場比試,我的劍不必出鞘。”

蒙天鏗卻不以為然,笑問道:“少俠確定?”

南宮珏沉聲回答道:“劍在鞘中,同樣可以殺人!”

伴隨著最後這“殺人”二字出口,他手中那柄烏鞘長劍已疾刺而出,直取對面蒙天鏗的咽喉。其速度之快,彷彿一隻破空撲落的蒼鷹,又如一條探海飛起的蒼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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