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水入茶香茶入水 (1)(第2/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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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爺,六小姐想是有些受涼了,妾身讓下人們多取件小毯兒來,可好?”這時我才發現大廳裡坐滿了人,剛才說話的是娃娃臉右邊的一位少婦姑且稱做少婦a,都叫美女多沒新意),少婦a溫婉地欠著身子,從我這個角度,看不到她的臉,只能看到一片光潔的留著美人尖的額頭,盤著一個很複雜的發式,上面綴著瑪瑙,斜插一隻金流蘇粉色珍珠釵,古樸不失莊重大方,聽她的話估計她是娃娃臉的夫人……娃娃臉仍舊目不轉睛地盯著我瞧,幾不可微地點了一下頭,少婦a便喚帕瓦羅蒂去取毯子。
娃娃臉抱我的手收緊了些,想是怕我著涼,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為什麼直覺告訴我這個娃娃臉不大可能作這種體貼人的事情,於是我伸手撫上他的臉報以一笑。
據我估計娃娃臉可能是我哥,既然我是六小姐,那我哥19歲左右應該也是正常的,古人真是能生養啊!感慨。
“六小姐朝老爺笑了,六小姐定是歡喜爹爹。”就在我猜測娃娃臉是我什麼親戚身份的時候,少婦a語出驚人!
“嗬!爹??!!”我不禁喊了出來,這娃娃居然是我爹。
我的聲音聽著有些怪,估計是剛出生沒長牙齒的緣故,但好像我一聲“爹”就像平地驚雷,炸得全場一陣此起彼伏的到抽泣聲,娃娃臉也是,先是驚愕地瞪大了眼,繼而是奇怪的凝視,後又轉為寵溺的笑意,所有這些表情都在一瞬間一氣呵成,如果不是我捱得這麼近,恐怕看不出他八風不動的表情曾經發生過變化。
“六小姐居……居……居……居……居然開口說話了!!!”底下不知道是誰終於還魂,張口就是這樣一句——居什麼居,我還居裡夫人嘞!真是沒見過世面的人,本小姐說個字就把你嚇得變r≈b了,要說句話不得讓人詐屍過來啊!
“六小姐出生口銜指環,開口能語!他日必不是池中之物,定是大富大貴之命!恭喜相爺,賀喜相爺!”是誰這時候還能這麼利落地說話,我不禁聞聲望去作者:別人講話結巴也不行,利索也不行,真是麻煩的女人……)只見開口之人一身青色錦緞,腰束灰帶,足蹬方頭黑靴,手搖摺扇,面貌清朗,發髻上紮一青灰發帶,一副書生扮相。
“謝方師爺吉言!”娃娃臉伸出手攏住我微涼的小手,一絲溫暖隨著他的體溫傳遞到我心裡,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擺在一旁紅木方茶桌上的戒指。
“稟老爺,這指環就是六小姐口中所含。”帕瓦羅蒂取來了毯子,見娃娃臉看戒指,馬上邀功似地稟報。
娃娃臉爹爹一手抱我一收拿起鑽戒端詳……啊!這戒指……我想起來了——那天林程神秘兮兮地八成是要向我求婚,把鑽戒放在蜜桃冰激淋裡想給我個驚喜,沒想到我這人向來大塊吃肉大碗喝酒,用湯勺舀冰激淋一口下肚,估計就是這藏在冰激淋裡的戒指把我給噎死穿古代來的,所以說偶像劇害死人哪!不幸中的萬幸,看來我是生在好人家,聽他們的話這個娃娃臉好像是宰相,以後跟著他肯定吃香的喝辣的,衣食無憂……但是,我想我媽我想我爸我還想家裡廚房陰暗角落裡的小強他們一家啊!!!作者:你也反映太遲鈍了,現在才理順思路=_=!)
不過,話說回來,小林子這次倒是下了大血本,這個鑽戒有夠大作者:不夠大的話,以你那麼粗的食道,估計也噎不死你!)撇去指環周圍鑲嵌的一圈碎鑽不計,光中間那顆母鑽粗略估計應該有1。5克拉~¥¥¥$$$¥¥¥$$$值錢哪!
“相爺,六小姐想必還沒有取名吧?”方師爺道。
娃娃臉爹爹看了鑽戒半晌,完了,他不會是想用這個戒指給我命名吧,當年賈寶玉就因為出生的時候口中銜玉,才變成假寶玉的,該不會給我取個名字叫戒指或者指環什麼的吧。_。比起叫戒指,我寧願叫“指環王”!
“此指環剔透天成,材質似非我朝中之物,天地萬物皆起於因而終於果,輪環交替,生生不息,有容乃圓,就叫想容,雲想容!”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娃娃爹給我蓋棺定論,作者:拜託,不會用成語就不要亂用,才出生怎麼就“蓋棺定論”了==)
“好名字”“相爺好文采”“祝六小姐福祿雙全”……廳中逢迎溜須此起彼伏。
我怎麼沒有看出這是好名字,明擺著“雲想衣裳,花想容”這“雲想容”不就變成非分之想了嗎!抗議地抬頭瞪了娃娃爹一眼,可惜他沒有看到,他正接過帕瓦羅蒂手上的毯子,然後生硬地把我像粽子一樣打包起來,再看看周圍一幹人等下巴掉地上的吞雞蛋表情,我估計他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心裡不禁有些微酸的感動,娃娃爹微笑地抱著我輕輕搖晃,那笑容裡有父愛,有驕傲,有寵溺,有溫暖,有氮,有氧,還有氫……女豬:職業病,純屬職業病,學化學學慣了,抓著個東西就喜歡分析化學成分!)
不得不承認,娃娃爹不板面孔的時候真的很好看,就像初春的第一縷陽光讓整個雪山都因這傾城一笑而融化……
“想容,叫聲爹爹。”娃娃爹誘惑我開口。
“爹~”唉,我就是受不了美色的誘惑,反省ing……
“哈哈哈哈哈!好一聲‘爹’!雲相爺果真好福氣!”一聲爽朗的男聲從廳外傳入,那聲音氣如洪鐘,透著自信、狂傲和放肆,娃娃爹聞聲,眉頭幾不可查地皺了一下,表情立刻又恢複了剛才初見時八風不動的樣子,我不禁猜測來者何人,能在相爺府如此囂張……
薄荷荼靡梨花白 第一卷:雪映白梅梅映雪 人怕出名豬怕壯
“哈哈哈哈哈!好一聲‘爹’!雲相爺果真好福氣!”一聲爽朗的男聲從廳外傳入,那聲音氣如洪鐘,透著自信、狂傲和放肆,娃娃爹聞聲,眉頭幾不可查地皺了一下,表情立刻又恢複了剛才初見時八風不動的樣子,我不禁猜測來者何人,能在相爺府如此囂張。
只見來人約至而立之年,發色如墨,眉如飛劍,目似朗星,鼻如刀刻,嘴角微翹,身著紫色錦袍,上用銀色絲線繡著淡色錦繡花紋,腰束黑色緞帶,緞帶上別一玲瓏鏤空玉佩,看不清花紋,足蹬黑麵錦靴,通身氣派顯示著高貴和不羈之感。
娃娃爹在來人撩起錦袍下擺和一群隨從踏入花廳的瞬間抱著我迅速跪下,整廳人一下跪成一片“微臣給陛下請安,陛下萬歲,太子殿下千歲!微臣不知聖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聖上,太子殿下恕罪!”
哇!居然是皇帝!難怪這麼囂張!“愛卿平身,諸位平身!不知者不怪罪!是朕特意不讓下人們通報的,今日本欲攜太子一同出宮查訪民情,誰知剛走到雲相爺府門口,就聽聞相爺喜獲千金,且令千金口銜指環,如此喜事,朕想定要登門道賀!”
“聖上登門道賀,折煞微臣,微臣實是不敢當,微臣不過得一小女,不足為外人道而。”
“雲相爺若不敢當,放眼此天下便無人敢當了,今日倒是來得齊全,文武百官朕看競有半數今日做客相爺府上。”語畢,皇上大步踏至花廳首座端坐下來,眼睛微眯,寒光迸射,掃了一圈廳內眾人。
“諸位大人與微臣正在商討北方旱情對策。”娃娃爹抱著我不緊不慢地回複。皇上聞言,不語,端起手邊青瓷茶碗,低頭吹了吹茶末,緩緩地品了口茶。
這時,我才發現這黑壓壓一廳人果真大部分身著官服。個個低眉順耳立於兩旁,噤若寒蟬。有什麼貓膩?不就是個皇帝嘛,至於這麼可怕嗎?看來只有我這個無齒之徒來打破沉默了——“啊嚏!”我抽抽鼻子打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噴嚏。
“哈哈!想必這就是雲相爺剛得的指環千金吧?抱來朕瞧瞧。”
“是”一個皇帝身邊隨從,想必是太監,把我從娃娃爹手中接過,躬身抱到皇上面前。
“嗯,美目顧盼,頰似晚霞,雲愛卿此女將來必是傾城之姿啊!”我暈,據我所知,所有小孩剛生出來都跟個面團似的,怎麼就看出傾城之姿了。
“謝聖上誇贊。”娃娃爹鞠了一躬,語氣平淡,聽不出起伏。
“讓朕抱抱”皇上從太監手裡接過我抱入懷中,看來我真是做排球的命,一生下來就被人傳來傳去。
“朕才剛聽見有人喊爹,可是這娃娃喊的?”皇上研究地看著懷裡的我,我研究著他的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