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第一夜:搏鬥(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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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北針上全是血,但是還能看到他做的記號,和夾角標尺,他艱難的發出了一聲:“找三爺……小心……蛇會……”就渾身痙攣,再也說不出來。
“蛇會什麼?”我不知道他的意思,不過沒意義了,不由罵了一聲,把指北針拿過來放進口袋,讓他不要再說話了。他一下吐了好幾口血,連呼吸都困難起來。
我心說怎麼會有這麼執著的人,一邊草草地用水沖洗了他的傷口,然後翻起他的揹包,從裡面拿出抗生素給他注射進去。
一邊的胖子已經緩了過來,一瘸一拐地捂住傷口靠過來,問我情況。
我其實根本就不知道情況,我甚至不知道潘子能不能救活,但是我根本沒有勇氣去求證這些。只能盡力去救他。
胖子也用水壺清洗了傷口,給自己注射了抗生素,我們把潘子搬到蛇屍的邊上,我就坐倒在地上,開始給他做全身的檢查。
四肢都有脈搏,而且並沒有虛弱的趨勢,我不由鬆了口氣,但是不敢放鬆,立即翻找他的全身,一路上流了這麼多血,很有可能是動脈出血,我必須找出那個傷口,如果不處理,肯定會失血而死。
最後我在潘子的左大腿後面找到了那個傷口,簡直深的可怕,不過竟然已經止血了,結了很大一塊血茄,上面全是碎葉子,可能是在被拖動過程中,潘子情急之下做的措施。
這個傷口必須清洗縫合,不然會感染,到時候這腳就不能要了,但是我們身邊沒有處理傷口的裝置,全部輕裝掉了。
這一下,我們確實必須和三叔彙合了,而且真的是越快越好。
我拿出潘子給我的指北針,擦掉上面的血跡,想找到方向,可是上面的刻度我完全看不懂,給胖子,胖子也搖頭,我拍了一下腦門,罵自己當時幹嘛不多點心思學一下。
胖子也筋疲力盡,完全沒有力氣折騰了,道:“得了,現在只有等天亮了,到你三叔那兒只不定還需要多少時間,咱們全身是血,很容易招東西來,還是就在這裡待著安全,而且不給大潘緩緩,他恐怕也經不起長途跋涉的折騰了。”
我看了看潘子,意識已經模糊了,要是我受了這麼重的傷肯定掛了,這家夥的意志真是沒話說。不過確實,這傷實實在在,搬動他可能真的不行。於是整了一片空曠的地方出來,暫時將潘子安頓好,我看了看錶也快天亮了,心裡祈禱他一定要頂住。
我脫掉衣服給潘子蓋上去取暖,一下子我也有點緩不過來,如此疲勞之下又經過了這麼劇烈的搏鬥,我感覺人有點虛脫。
我就坐下來喘氣喝水,胖子把潘子的槍撿了回來,給我看,道:“這家夥是個爺們,他拿東西堵了槍眼,讓槍在這蛇喉嚨裡炸膛了,把這蛇的脊柱給炸斷了,否則,還真的不容易的那麼弄死它。”
我想著就奇怪,之前在峽谷裡,潘子槍槍要害,幾乎把它的腦袋都打爛了,本以為它死定了,沒想到這蛇竟然還沒死,還能襲擊我們。
胖子道:“這種大蛇智商很高,恐怕是之前給潘子打了好幾槍,記住了潘子,一直在追蹤我們,等機會要報複我們。”
我一邊把火把甩甩亮,站起來去照蛇的屍體,仔細去看就發現這蛇真是大,簡直像龍一般,就是這麼看著還是感覺到自己背脊發涼。
蛇全身都是褐金色的大鱗片,一片有巴掌大小,最粗的地方簡直有柏油桶那麼粗。身上有很多的傷口,有的都腐爛發臭了。
我小心翼翼地走到蛇頭的地方,用火把去照,就發現那蛇的舌頭竟然還在動,顯然還沒有死絕,整個蛇頭幾乎被開啟了花,黑色怨毒的眼睛反射出火把的光芒,猶如來自地獄的惡龍。蛇的脖子處,就是槍炸膛的地方,出現了好幾個破口,肉全翻了出來,血流不止,已經躺了一地。
這蛇沒有這麼容易死透,說不定還能活過來,怕它突然再爆起傷人,胖子掏出砍刀,準備將蛇頭剁下,但是砍了兩下,這蛇身上連個印子都沒有。
拿砍刀在蛇的鱗片上劃了兩下,才發現這些鱗片堅硬得要命,簡直好像盔甲一樣,胖子湊近蛇的傷口,就發現,這蛇竟然長了兩層鱗片,皮糙肉厚,難怪潘子怎麼打也打不死。
從傷口附近掰下兩三片巨鱗,胖子道這能拿回去吹牛,絕對能幹倒一大片,說著就放進兜裡。我讓他弄幹淨點,蟒蛇的鱗片下面經常會有寄生蟲。還沒說完,胖子就哎喲了一下,手腕好像被什麼東西咬了。
翻過來一看,我發現一隻蜘蛛一樣的小蟲子咬在小臂上,我們都見過這蟲子,是一隻草蜱子。我用火把靠砍刀,順手就把它燙了下來。這時候,自己的褲襠裡一疼,用手一摸,一下也摸出一包血。
我頓覺不妙,火把往地下的灌木中一靠,就發現我們站的四周的灌木上,竟然已經爬滿了這種恐怖的蟲子,有的已經爬到我們裸露在外的小腿上。
風遺塵校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