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總結 (1)(第2/8頁)
章節報錯
他們在古墓中發生了激烈的沖突,三叔那個時候完全處於巔峰狀態,身手、警覺、魄力和兇狠彌補了他的魯莽。那個黑暗中的人在襲擊三叔的瞬間就被殺死了。
應該是在三叔的逼問下,或者是在某種契機下,解連環和盤托出了整個計劃。於是,在海底墓xue的墓室中,兩人進行了一次合謀。本身解九爺已經把整個組織搞得很不順暢,而三叔的加入,改變瞭解連環從解九爺那邊繼承下來的計劃。
三叔的決絕和魄力正好彌補瞭解連環的缺陷,再加上他本身的謹慎,他們開始一個快速的、更加大膽的計劃,要完全毀掉組織的核心層,也就是張大佛爺的後裔。
這其中最核心的一點就是,他們必須找到療養院。於是解連環戴上了三叔的面具,演了一出雙簧。在海底墓xue中,三叔用禁婆香迷倒了所有人,然後用解家的船把人運到了岸上,送還給了組織。
禁婆香這種藥物極其特殊,神志迷糊的時間非常長,解連環假裝第一個清醒,編了一個故事,把他們運到了療養院中。之後解連環和三叔裡應外合,同時使用計謀,切斷了療養院和組織的聯系。
與此同時,被騙到了長白山的另一支隊伍,不出所料在雲頂天宮出了事。我們在死迴圈中看到的幹屍,就是這批人的屍體。根據屍體的數量再結合順子的敘述,當年進去的人應該沒有全軍覆沒,我想能假冒文錦和霍玲的人,想必還是有些身手的,不知道她倆是不是逃掉的那兩個。
但是,情況在這裡發生了變化,此時所有的隊伍分成了三批人,一批是逃脫後的陳文錦他們,一批是三叔和解連環,還有一批是悶油瓶。
真正的三叔一直在尋找解連環和陳文錦那批人。而陳文錦他們在逃出療養院的過程中,發現已經無法信任任何人。顯然,解連環和吳三省都是不值得信任的,他們會為了達成目的犧牲掉他們,而組織則更加不可信任。他們為了逃避追捕和尋找真相,開始了格爾木探險,並且建立了錄影帶機制,開始警告第三代。
我想到這裡,感覺到一股濃濃的暖意,在整個局勢裡,所有人都是功利的,血腥的,唯獨這兩個女人領頭的隊伍,在面臨如此巨大的困境時,想到的還是保護和探索。
而三叔和解連環,一直蹲守杭州,四處尋找其他人的蹤跡。我相信三叔那麼執著,確實是因為對陳文錦的感情,但是,不可否認,也有可能是解連環為了杜絕後患,一直想除掉他們。而文錦和我見面的時候提醒我三叔是假的,也是由於這個原因。
此時對於解連環的秘密追捕已經到了空前緊張的程度,解連環最後來到了杭州,一直躲在三叔的鋪子下面,看守那具棺木,等待著日期的來臨。而從那之後,我所見到的三叔,其實是兩個人,只是因為當時實在沒有想到,世界上還有人皮面具這麼完善的技術,這兩個人又確實在很多方面都十分相似,所以實在很難分辨。
在這期間,我感覺到三叔神出鬼沒,其實是因為有兩個三叔的緣故。這兩個三叔對於一切都非常熟悉,只是性格有些不同,他們同時在做一些事情,各有自己的做法和線索,所有的線索交雜起來,才會變得複雜詭異。
我無法分辨,什麼時候我面對的是吳三省,什麼時候我面對的是解連環,但是我也清晰地記得,我不止一次地覺得三叔的性格變了。但是無關緊要,他們就像雙生子一樣,為了同一個目的,一直在不停地奮鬥著。
話說兩頭,此時文錦和霍玲帶著他們的人,對格爾木的考察已經告一段落,而他們的身體也因為誤食了丹藥而發生了很多變化。霍玲的變化尤其快,已經開始有些神志不清,記憶力減退。他們利用廢棄的療養院作為休息的場所監視著霍玲。
而悶油瓶有著他自己的目的,他回到了張家古樓,可惜之後他生來就有的張家的失憶症犯了,之後被人當成肉餌,放入了古墓之中釣屍,被陳皮阿四所救,又重新回到了眾人的視野裡。但是,此時的組織和當年的不可同日而語,已經變得似有似無,沒有那麼大的控制力了。
當時三叔和解連環覺得事情十分蹊蹺,他們從三叔鋪子底下的古墓中,取出了當時張家古樓的一件戰利品——黑金古刀,用來試探悶油瓶。與此同時,裘德考開始全面地介入到事情當中,不甘心再當一個投資者和被騙者。因此,才有得到裘德考各種資料的金萬堂到了我的鋪子裡找我。
三叔看到當時的戰國帛書之後就意識到,裘德考現在成了心腹大患,必須加以控制,於是組織了第一次的七星魯王宮的探險活動,沒有想到,事情從此一發而不可收。
《盜墓筆記》全書完)
賀歲篇
【一、起源】
事情發生在一年的元旦之後,具體是幾號我已經記不清楚了,那天很冷,冰凍天氣,本來這種季節我肯定是呆在杭州,貓在家裡,要麼偶爾去一下鋪子,總之我是不太會在這種情況下出遠門的,不過那年是一個例外,那年我不得不和家裡人一起,長途跋涉,回到長沙邊緣的一個山村裡。
那個村子是我們的祖村,名字叫冒沙井。
外表看起來,這村子和現在新農村沒什麼區別,農民房壘起來老高,搞得花裡胡哨的瓷片,往裡面一點是老村子,順著山勢有很多老黃泥房,那是真的很老的房子,最初的樑子是什麼時候立起來幾乎不可考究,這些大部分是老人住的,有些已經沒有人了,變成無主的孤房,整個房子都是斜的,看上去隨時會塌的樣子。
我們到祖村來,並不是來敘舊過年的,事實上我從出生到現在,回老家的次數沒有超過一隻手,特別是大學之後就更不願意回來,這裡十裡八鄉的什麼都沒有,電視臺也只有這麼幾個,我自然是不願意呆。
不過這一次卻不得不回來,不僅是我,就連三叔、二叔、我老爹都必須得回來。
表面上看上去,似乎是村子裡出了什麼大事情,然而實際的原因卻很讓人無語,回來的原因是因為這裡修高速公路,正好過了老墓地,所以家裡的祖墳要遷,否著就要給推土機鏟平了。
這種在我看來非常無奈的事情,村子裡的老頭子們卻是很看重的,遷祖墳就是要換風水,還要擾先人,總之是大事,我老爹是長子,我們一家又是村裡吳家那一支最興旺的,所以我爹他們三兄弟一定得回來主持大局,其實也就是掏大頭的錢。
我爹出了名的好說話,也就答應了,說也順便著讓我和幾個堂兄弟認祖歸宗。這才回到了這裡。
本來我還有一點祈望,就是這一次這麼多人一起回來,有可能會比之前有意思,因為到底是山裡頭,你要是有伴兒,那還是能搞點樂子出來的,我記得表公那邊可能還有老獵槍,要是能打獵,也算是不錯的消遣。
沒想到二叔到了就給抓去給人看風水了,三叔是這裡的地頭,一年要跑五十多回,所以到了也就找人搓麻將去了。我父親給幾個本家的老頭抓去商量事情,老爹知道我不安生,就不讓我亂跑,他們在祠堂前商量事情,我就給一個人撂在祠堂裡閑晃悠。
我家的祠堂在老村子的地界,那是間大房子,不過和那些電視裡的古宅不同的是,這件老房子也是黃泥抹起來的,沒有白牆黑瓦,進去先是一個院子,中間有一個亭子一樣的戲臺,再裡面就是靈堂,靈堂又高又大,但是往上看屋頂,星星點點全是破洞,下雨天肯定不會安生,祖先的靈牌就放在靈堂的盡頭,牆壁上挖了好多的佛龕一樣的洞,每個洞裡兩個牌,都是老祖宗的名字,面前是供桌,不過蠟燭都是用電了。
這祠堂還是我爺爺出資複修的,所以年代也比較久了,吳家的人丁本來就不是很興旺,加上最興旺的一支遷在杭州,所以這個祠堂的這個情形,還算是過得去了。我找了一下爺爺的牌子,也是塊大牌子,其實爺爺是入贅到杭州的,應該不能上這個祠堂,現在上了,必然是爺爺生前搞的手腳。
在這種地方是極無聊的,加上天氣寒冷,祠堂裡又沒人,我就耐不住,開始四處摸摸碰碰,讀讀對聯,看看功德碑,這時候,我忽然就發現祠堂的邊上有一道走廊,通到一個門,出去之後就是祠堂後面的空地,那裡有間老茅草屋子。
當時我也沒有多想什麼,就走了過去,一方面空地上有太陽,另一方面茅草屋子看上去挺古老的,還鎖著大鐵鏈鎖,看著挺吸引人。
走到邊上看鎖的樣子,就發現果然應該鎖著有年頭了,窗戶就是兩個大窟窿,窗框上糊著非常古老的報紙,顯然原來是有窗的。
我百無聊賴,就探頭往裡面看去,裡面很暗,但是能看到裡面全是幹柴,地是泥地,在幹柴的上面,是一隻滿是幹泥的大頭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