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錯身過,蕭白一錘就砸在他腦門上。

‘啪’的一聲脆響,石粉紛飛間那‘巨漢’被砸的退了兩步,抬手一摸腦門,罵道:“好膽,竟敢偷襲你爹,老子弄死你!”

蕭白自坡上衝的太猛,落下三丈才扎穩腳步。木棒上石頭碎了,只一根大棒跟那巨漢鬥在一處。

石錘都不能奈何那人,木棒便更是不堪,只交手三招就被人打成了滿天碎屑。蕭白棄掉半截木棒,貼身空手而鬥,仗著‘神行術’速度飛快,晃的那人看不清人影。蕭白趁機從背後打了一掌,到反震的自己連退兩步。

‘沙無源’暴喝一聲,鐵棒大開大合勢大力猛,碰樹樹折,擊石石飛,打在地上也蹦的灰塵亂飛,卻是身法有些笨重招招落空打不中蕭白。

二人從山坡上斜著朝下打,一路鬥了有半里多地,那巨漢忽然發起飆來,把個鐵棒舞的密不透風,罩著蕭白就合身撞來。

蕭白此刻已經氣喘吁吁,見勢不妙便施展個巧妙身法,‘嗖’的一下跳上顆大樹,翻身就朝坡上又跑回來。只聽身後‘轟’聲響,那顆二人合抱的大樹被沙無源砸成兩截。‘巨漢’轉身一指蕭白,大聲喝道:“哪裡逃?”擎著鐵棒就大步追上來。

蕭白看似‘慌不擇路’,竟逃到了一面絕壁之下,仰望一下只得轉身長嘆。那沙無源見狀獰笑道:“孫子,你再逃啊,你怎麼不逃了?”正笑著就聽腦後‘乓’一聲響,有東西砸在他後腦勺上,只把他打得眼冒金星。

沙無源匆忙施展‘旋風棍’護身,不經意中好似刮到一個東西,就聽‘當’一聲響,一個‘平底鍋’落在了地上。

蕭白趁機閃身過來,用出十二功力,‘啪’的一掌擊在沙無源面門上,打的沙無源從山坡上滑落下數丈遠,單膝跪地痛苦搖頭。

蕭白匆忙扶起隱身之中的張燕芝,問道:“燕芝,你沒事吧?”蘿莉起身道一聲“沒事···啊?”

她忽而捂著臉就竭嘶底裡的抓狂起來,瘋子一般喊叫著:“我的臉,我毀容了!嗷嗚嗚哇呀!殺!殺!殺!去給我殺了他。”她隱身之中看不清楚臉,也不知毀成了什麼樣子。

蕭白朝山坡下看了一眼,苦笑著搖頭道:“辦不到啊,敵強我弱咱先溜之大吉吧。”言罷一把抱起張燕芝,轉身就跑上了懸崖絕壁上,踏著絕壁施展‘神行術’,落腳生根大步而行轉眼就跑上了百丈峭壁,只留下那沙無源在崖底瘋狂的怒吼。

蕭白抱著公主狼狽逃竄,一口氣跑出去好遠,估計已經安全這才匆匆找個小山洞藏身。他把公主朝地上一放,立刻盤膝而坐運功療傷起來。

‘疊浪波紋術’既是鍛體奇術,也有療傷功法,他用共振之法把全身的淤血都打散逼到手腕上,這才起身拿斷劍割開手腕放出一些淤血。

等他把手腕包紮完畢,抬頭就看公主把臉用衣服抱住,望著洞口愣愣發呆。

蕭白試著問道“公主,傷的怎樣?”

“唉,不要看。”張燕芝說著淚水噴湧而出,轉身抱住他哭道:“人家毀容了。哇哇哇,人家再也不漂亮了。再也不會有人喜歡人家了。哇···”

蘿莉哭的蕭白心煩意亂,只能勸慰道:“別胡思亂,在老衲眼裡紅粉就是骷髏,骷髏就是紅粉,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發青絲暮如雪。皮相美醜其實並無區別,真正美醜在於一心。”他見蘿莉一個勁的只顧得哭,什麼也聽不進去,便把腦袋一搖放出佛光施展神通,忽悠道:“人之美醜在於心靈,心靈美才是真的美。只要多行善事,便是又老又醜也是美的。”

這一下就把張燕芝惑住,蕭白見好就收。把她拍醒,笑道:“行了行了,別哭了,哭也沒用的。說起起來老衲也懂的一些美容、美髮·不對!是那個整形、美容的法門。來,來來,讓我來看看你的傷勢究竟如何,興許還能有的救的。”

蕭白把張燕芝淚水勸住,輕輕的把她面上包的衣服拿下來,就見的一張小臉完美無缺,僅僅是嘴角破了點皮,於是奇道:“哪裡毀了?你這不是挺好嗎?”

“這裡毀了啦。”張燕芝咬咬牙,把嘴一張。等蕭白看清了傷勢,當場沒忍住‘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你·你還笑?壞蛋!人家不依了啦。”張燕芝恨的咬牙切齒,舉起粉拳一桶亂打。她是真毀容了,原本可愛至極的容貌,現在嘴裡少了顆門牙,看上去有些滑稽起來。

“痛痛痛!別打了!聽我說。”蕭白終於忍住笑,搖頭嘆道:“這事藥石難醫,但還是有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