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了皆被震懾的目眩神離,唯獨蘿莉公主不以為然。說道:“一艘靈石飛艇而已有甚好看的。寶貝,這可是不皇帝陛下的座駕吶,你看船尾那面皇家旗幟,看紋章樣式應該是皇十七王爺到了。”

“十七王爺?”蕭白依言望去,卻看不懂那皇旗上的紋章。不過既然公主都說是,那就八九不離十。

“十七王爺?十七王爺?”忽然一個名字浮上心頭,他驚道:“莫非是東閒王姜溫良?”

張燕芝點頭道:“是啊。我還道今回古爐國大會監督者是誰,原來是這頭色狼。”

蕭白頓時臉色難看起來,腦子儲存空間不夠用的他已經把許多雜事忘記,但這位姜溫良他想忘都忘不掉。

如今的小皇帝名叫姜溫博,是位勤政愛民的好皇帝,可惜幾年之後,大約也就是剛過而立之年便會駕鶴歸西。而後繼任者,便是史稱‘蕩帝’的姜溫良。這個‘蕩’字不是說‘掃蕩’天下‘蕩平’魔患。而是說他為人‘放蕩不羈’不受道德約束,做出了許多無德之事。其一:此人極為好色,每年選秀入宮者不知幾何。其二:此人做事沒有原則,只以己好惡行事。第三:此人視平民為草芥,每每爆發天災其從不賑災,反而每次都以重兵臨陣,只要有敢造反的一律殺無赦。

其所作所為馨竹難書,堪稱大姜帝國四千年史上最荒淫無道之君王。

俗話說的好,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這姜溫良也不知怎地就成了金丹境,足足禍害龍仙大陸四百年這才被七十二路諸侯聯手誅殺。

蕭白隱約記得後來蕭氏覆滅,也跟此人有千絲萬縷的聯絡。這姜溫良是敵非友,他現在又羽翼未豐,看來這次必要小心應付。

低頭在看懷中半依偎的蘿莉,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環繞心頭,暗道一聲:罷了,送佛送到西,救人救到底。既然老衲救下你一次,總不能看著你再往火坑裡跳。

“老大,老大,走了啦!”雄少在前面招呼他,蕭白答應一聲跟著眾人下了山頭,一路跟著飛天大艦後面奔行。

官道十分平坦,大可策馬狂奔。等到大船輕飄飄落降落在大湖之上,他們一行人已來到了護城河外圍的平民區。古爐王城十里方圓,三里之城尚且有七里之郭。再加上久無戰事,這城牆外面的平民區裡只怕住了不下十萬百姓。

李老在城外就讓李筱晴帶上了黑色面紗,又過來禮道:“啟稟公主殿下,此地龍蛇混雜,為防萬一還請公主帶上面紗。”說著把黑紗雙手奉上,蘿莉公主想接過來,卻被蕭白一把攔住。搖頭道:“茅爺多慮了,公主有在下一力護衛足以。”

李老驚疑抬頭卻見蕭白朝他施展眼色,心知此中有事又不好明問,便點頭稱是匆匆退下。

眾人一路行來,見得外城區裡住的雖全是貧民,但也是一個個豐衣足食紅光滿面。幾人騎馬路過集市,就見到人頭攢動摩肩擦踵的一片繁榮景象,十丈寛的護城河上,夕陽中竟有人在河上泛舟釣魚。

一行人騎馬來到了城門之前,秦鷹上前一亮信物,當即有軍士引著他們進城。兩名軍士騎馬開路,直接就把他們送去了王宮附近的‘貴賓苑’中。

等到入府登記之時,張燕芝一亮金印,可把那禮賓官員嚇的不輕。慌忙把眾人讓入了‘天字二號’大院之中,這才命人跑去王宮通報。

眾人分開安置下來,到了晚上蕭白又犯起愁,原來那張燕芝非要與他同床共枕。他有心拒絕,眼觀那些伺候的僕人都在豎著耳朵偷聽,便只得硬著頭皮在公主床上和衣而臥。

還好蘿莉公主跟孩子似的十分好哄,他開口講了半個故事,竟把她哄睡過去。

卻說另一邊,‘天字一號’院中,姜溫良聽了下人彙報頓時大發雷霆,把那喜歡的茶杯一連摔了三個。

不錯,他是有名的貪花好色,但他有潔癖,不是處女他不碰。今日得知翡翠公主張燕芝到了,他早聞其名。悄悄安排下一次‘偶遇’,誰知那南蠻子公主居然養了個‘男寵’。他在城上眼見二人共乘一騎,一臉甜蜜的樣子讓他妒火中燒,至於後面跟著的‘黑紗熟婦’他連看都不願看一眼。

他回來一想,又覺得不太對,夜裡命人去公主院裡探察,得知二人果然是同床共枕。

“噁心!”姜溫良歇斯底里又摔了一個茶杯,卻也別無它法。在皇都之中,他的身份只是個沒有實權的‘閒王’,手還真的是伸不到古爐國裡來,鬱悶的他只能狂摔茶杯。

姜溫良猛然聽見門窗外有人輕笑,他大聲質問:“是誰?”。就聽窗外一個不男不女的陰柔之聲說道:“奴婢帶班太監王梟奉邪刀門門主之命特來保護王爺,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卻說這邊,蕭白見公主睡著,便起身在地上打坐起來。

一夜無話,第二日一早蕭白跟著張燕芝入皇宮之中覲見了古爐國王劉隆嶼。當然他身份地位是見不到國王的,被人安排在王宮外面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