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你去靈犀山脈,找那六眼靈犀來練功,一年之內保證能夠練成。不過六眼靈犀是大型群居動物,成年的雄犀牛必是先天級靈獸,還有就是——六眼靈犀最愛吃肉。”

蕭白嘴裡胡謅,斜眼偷偷看了眼右手,見的半個手掌已經青紫。

他試著動了動,總算蕭天夜沒下死手,骨頭一根都沒斷。他心道一聲:還好。唉,老衲還是修為不夠啊,吃虧了,吃虧了。

他重生五個月,修為自凡武二層練到凡武六層,簡直堪稱神速。可是跟那些年齡資質上佳的十七、八歲的‘大齡’少年來說,還是不夠看的。

蕭白跟二人告辭,獨自來到飯堂裡,找馬大勺要塊大冰,冷敷右手。之後又運起氣真氣不斷療傷,三日之後右手已經無礙。

俗語道:春雨貴如油。當然這是說的北皇域,在東域這邊,每年春雨就有些太多,連連綿綿的十分惱人,總讓人感覺似乎自己都要發黴。

還好,三月二十二日這天,是個萬里無雲的大晴天。一大清早,蕭氏祠堂之前,便有數十名蕭氏族人靜立於此,各個表情莊嚴,氣氛十分的肅穆,整的雄大少爺躲在後面也不敢多言。

片刻之後,就聽族長蕭孟飛在臺上大喝一聲:“吉時已到,儀式開始!”三聲炮響,自有那鼓樂隊把笙簫嗩吶吹起來。噼裡啪啦的爆竹聲中,許多僕人跑過來,將祠堂大門推開,又把一束束香分發到眾人手中。

福伯安排著眾人按照長幼尊卑,依次上前磕頭敬香。一時間祠堂之中香菸繚繞,人頭攢動起伏不休。

禮畢,蕭孟飛又親手為三位‘參賽’的蕭姓少年胸前帶上了大紅花,端起了‘壯行酒’。

侯府今次派出五人參賽,主力是蕭天夜,兩位副手是蕭天雄和蕭白,索摩鑼只算是個助手。至於蕭天雄極力給李筱晴爭取的名額,勉強算是個花瓶一般的點綴。一百金幣在侯爵大人看來,也就是門臼炮的價格。而且李筱晴參賽,也是件一石二鳥之事。

今迴帶隊的是府中兩位金牌供奉,這二位一高一矮,一個壯一個瘦。高壯者年約四旬名叫秦鷹,是個凡武十層的一流高手。矮瘦的年約六旬,是個名叫李茅的老先生,本領多高無人知曉,總之兩鬢雪白,應該是未入先天。

秦鷹是正領隊,負責路上一切安排,李茅名義上只是個助手隨從。不過看秦鷹那客氣的態度,顯然這位李茅老先生也大不簡單。

蕭氏數十名族人,帶著百餘僕從,敲鑼打鼓的將五位即將遠行的少年人,一起送上了‘九月桂花’號四級巡洋艦。

岸上蕭孟飛表情淡然揮手告別,二爺蕭孟羽卻激動不已,差點把輪椅搖進海里。直到船開行遠,眾人這才各自散開,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蕭天雄在甲板上站了片刻,臉色已經跟身上靈木甲一個顏色,搖頭道:“大哥,今回我怕是要死了。”

蕭白一拍他頭頂,懟道:“不要亂講!暈船而已,又不是絕症,你啊,暈著暈著就會習慣的。”

這次是乘船出行,侯爵怕兒子落水掛掉,提前給他弄了一副海戰靈木甲,此物不僅防護上佳而且浮力極大,穿上之後遇水不沉,是件好寶貝。只是鮮綠的顏色叫熊少吐糟許久,打死也不肯帶上頭盔。

船上大副安排了船艙,蕭白立刻有些頭痛起來,想不到竟會跟索摩鑼住個對門。這要大半個月航程裡,每日開門第一眼看的都是索摩鑼那張黑臉,估計自己的臉也黑了。

他把行李一放,出門想去找秦鷹商量下,能否給換個房間。結果他出門之後,路痴的毛病又再次發作,見得船內一個個艙室樣式相同,人來人往的上上下下,全然分不清東南西北,走著走著到了盡頭,上個樓梯,竟來到甲板之上。

蕭白苦笑不得,心道:船上也會迷路,老衲當年在仙路上是怎麼活下來的?

既然來到了甲板之上,他乾脆施展輕功跳上了桅杆,座在高出欣賞起海景來。

遠處海天一色風景極美,天上幾隻海鷗跟在船尾展翅滑行,回頭又見兩艘補給船跟在後面,正有旗手不斷的揮舞子,不知用旗語在說些什麼。

說起來這次動用戰艦,名義上當然不是送人去王都參賽,而是‘海防巡邏’。所以船頭船尾的臼炮都帶了實彈,甲板上也不斷的有水兵在操練。這艘‘九月桂花’號大艦,是一艘帝國四級快速巡洋艦,看起來長有五十步寬有十步,三桅十七帆。

船身都是凌冽橡木所制,摸起來就是極為堅實。不過在蕭白看來,這等帆船船吃水極淺,頂多也就五、六百噸的排水量。

“喂,小白。你在上面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