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踏上仙路,只留在齊姜星上,或許他八百年壽元耗盡,在魔域的小蘋兒還未戒奶,也說不定。

蕭白第二次來到菩提塔,扣門求見八通大師。待見了老僧,把想法如實相告。

怎知八通大師看他半響,卻道:“未到,未結,未了。不行!不行!不行!”把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得,閃身就走,卻把蕭白給曬在了大門外面。

他正是尷尬不已,心道莫非要硬闖上去不成?可是轉念一想,大陣無人主持,闖入其中也是白費功夫。

抬手要敲門,恰在此時大門又開,九通和尚行出來。九通合十禮道:“我佛慈悲,施主莫要誤會住持的意思。”

蕭白:“大師父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九通和尚笑道:“未到,時機未到。未結,有賬未結。未了,因果未了。施主怎可就此踏上仙途?還是回去把賬結了,把因果了了,該做的都做了,該還的都還了,然後再來吧。”

九通和尚合十躬身,再次把大門關閉。

蕭白想了半天,一拍腦袋嘆道:“真是糊塗了,怎忘了因果纏身接引不走的。”

有仇尚未報,有恩還沒還。

白活這一世,如何踏仙路?

蕭白一念至此,立刻轉身朝著東北而去。

一個月,便來到了東域皇城,他跟東皇姜溫良還有一筆血債沒結。

他落在城外一座山頂,用法眼探知有四位金丹真人坐鎮此處。其中兩個真元力中顆顆金星蘊含其中,必是邪刀門之人。另外兩個,看似生氣澎湃實則粉氣暈染,定是忐忒宗僧尼。

他把手段展開,細細探察,看出來皇城內外有一道陣法禁制保護,皇宮裡面還有一層防護陣法,除非走城門別的地方是飛鳥難渡。

不過蕭白要來,哪用走城門。

轉眼到了上朝之時,姜溫良一身龍袍端坐大寶座上。猛就聽天邊一聲雷響,一柄巨大的鋼棒連破皇宮內外兩層禁制,‘啪’的一聲砸在他身前最後一道屏障上。陣法屏障應聲而破,鋼棒也是大半熔成鐵水,濺射的四處都是,滿朝文武應聲就倒了一半。鐵棒殘骸,擊在地上又砸出了好大一個坑。

一團氣浪頂的姜溫良摔下寶座,只來得急張口慘叫半聲,就見一人自那陣法破洞裡飛了進來。

姜溫良認得此人,驚道:“你是蕭白!”

蕭白答道:“姜溫良還帳的時候到了。”他一步來到跟前,抬手和抓雞仔似得,掐著皇帝脖子轉身就走。

“惡賊,哪裡走!”

皇宮之中烏光連閃,兩個老道一個和尚閃身出來,把他三面圍住。又有一個赤著雙腳的妖豔尼姑從後宮裡緩緩行過來。

“施主請留步好嗎?”

尼姑光頭顏貌如玉,酥胸半露美豔無雙,穿一身紅袍,看似緩步行走而來,實際上一雙如玉美足卻不曾佔地,更是驚不起半點塵埃。

紅衣豔尼飄過來,魅聲笑道:“呵呵呵,哪裡來到小帥哥啊,怎把我家皇帝給抓了?快快放手,切莫傷了人家的心肝小寶貝兒。”

蕭白眉毛一跳,問道:“忐忒聖母?”

妖豔尼姑點頭道:“是我,怎的。莫非道友也聽過人家名聲,想要跟人家雙修麼。”言行之中已經用出七、八種誘惑手段。

怎奈,蕭白的心可是用心猿魔火煅燒過的,硬如精鋼,不為所動。好巧不巧,這妖尼姑又觸及了他的傷心之事,讓蕭白想起了張燕芝。

頓時便‘火冒三尺’。

這不是誇張,他頭頂真的有烈焰噴射出來,在場眾人全都驚呆,全想不到這世上還真有人能頭頂噴火的。

只聽蕭白一聲暴喝:“閉嘴!”說著抬手就把姜溫良投擲過來,那尼姑匆忙抬手去接,卻驚覺後心一涼,一根尖頭鎢鋼棒透體而出,正是蕭白常用的千斤‘天罰之杖’。此物易得,不是什麼法寶,蕭白納戒之中還備有許多,隨用隨取,壞了就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