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之內,韓薇秋又來了兩次。等到李廣聞回山時已是兩個多月之後的盛夏時節,得知錯過一場好戲,連呼可惜。

卻說那一日蕭白連嬴四場,去博彩廳裡辦事的是老實人馮波。巴淖爾怎麼安排的,馮波就是怎麼辦的,場場都是押上全副身家,結果一日就讓眾人身家連番數倍。

蕭白每日裡好藥用著,靈物補著只用了八十來日就已痊癒。之後便獨自進入‘輕靈小洞天裡’閉關修行。一旦奉獻點數不夠了,他便下山去做些任務,回來山上就繼續修行。

轉眼之間,秋去冬來,半年時光就這樣匆匆過去。年底龍紋山上高興的人不少,其中最高興的人之一就是菩明大師。

老和尚眼看著巴淖爾等人突破‘第一桎梏’,短短一年半里七百屆竟冒出了九個凡武九層,這讓他在後山年會上極有面子。

這半年裡蕭白的修為也是一路高歌猛進,從初入凡武九層,到九層小成用了一個月。從小成到大成,用了兩個月,從大成到圓滿用了三個月。鋒陷堂主菩明大師也從最開始的震驚,慢慢變成了習以為常。

甚至在蕭白突破‘內氣外放’踏入凡武十層境界後,菩明大師直接反問高層大人物們:“這有什麼值得稀奇的?”

是的,這沒什麼值得奇怪的。別的堂口每隔十屆出一個天才,我們奉獻堂七百屆了才出這麼一個——不行嗎?

可這一番言論從後山裡傳出來,被別的堂口外門弟子聽的耳朵裡就完全變了味道。須知,如今上一屆最弱的一批弟子也不過才凡武十層而已。蕭白凡武十層是鋒陷堂等了七百個四年才出一回的天才,那些五年半之前入山的凡武十層,豈非都是些‘蠢材’?

有心人搬弄口舌之下,流言蜚語甚囂塵上,智者聽了自然是一笑了之,可是許多俗人聽了竟是安奈不住紛紛跳出來挑戰蕭白。

這一日蕭白修行結束,返回自己宿舍之中,李廣聞匆匆趕來把一封挑戰書親手交給了他。蕭白看了不由得一愣,問道:“這個成友是符籙堂的?莫非是個奇才?”

李廣聞連連搖頭道:“非也,此人不過是庸才一枚。之所以敢來挑戰,不過是痴長几歲罷了。”

“哦,是六九九屆的?”

“然也。”李廣聞輕輕點頭,低頭問道:“老大,打不打?”

“打。”蕭白一口應下,陳疑片刻又道:“叮囑一下老巴,別再拉仇恨了,頭都大了。”

“我辦事你放心。”李廣聞一豎拇指匆匆而去,果然第二天擂臺之下巴淖爾的樂隊十分老式,待蕭白三下五除二把對手解決,巴淖爾一行人這才演奏起來。至始至終也未再唱那首《無敵寂寞》。

過了兩個月,煉器堂六九九屆有個叫‘鐵臂弩’鄒樂的過來挑戰,八十招開外被蕭白空手一頓老拳揍趴下。巴淖爾領著樂隊,未做多餘之事。

又過兩個月,煉器堂有個叫‘巖盾’喻熙的過來挑戰,僅僅四十招,被蕭白一腳踹飛。巴淖爾更是低調,未做多餘之事。

再過兩個月,煉器堂有個叫‘銅臂炮’郎酒磊的來挑戰,僅僅十來招,就被蕭白打掉了門牙。巴淖爾更是低調無比,只演奏加油連唱都不唱了。

等到九月初八這一天,蕭白把劍堂六九九屆兩個弟子,‘火鴉劍’昌浩和‘浮萍劍’鳳靖寒兩個人一起打敗,巴淖爾竟是連影子都見不到。

蕭白心裡已經奇怪的不行,心道:這小子莫非出了什麼事情?

他將巴淖爾叫到宿舍裡來,仔細一探底細這才知道,原來這小子竟是戀愛了,物件是醫堂的‘銀月葵花’錢欣月,也就是‘赤練水仙’韓薇秋的跟班。

巴淖爾這傢伙不走尋常路,好理歪理都會理解錯誤。所以當初李廣聞便用了一計,拜託熟悉的錢欣月來警告他要‘低調行事’,誰知巴淖爾這傢伙不僅全部聽了進去,還錯將警告當成了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