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怡,趙夫人。”鳳子墨雙手抱拳,施了施禮。

“過幾日是家母壽誕,我來挑選幾件首飾作為賀禮。”鳳子墨開口解說道。

孟玉梅覺得好笑,這位世子,好像在解釋著什麼。

見蘇心怡和孟玉梅看上了店裡新進的翠玉簪,鳳子墨吩咐掌櫃分別包了兩支,然後遞給二人:“玉飛與我不但是同窗更是好友,每次去雲棲樓吃飯,雲赫大哥也從來不收錢。今天這支簪子,就當我的一份心意,請千萬不要推辭。”

“秋天的雲棲鎮之行,更是帶給了我不一樣的感受。也感謝心怡的盛情款待,簪子同樣是回禮。”

這翠玉簪子的水頭極好,晶瑩欲滴,至少也得幾百兩銀子。蘇心怡本能地要推遲,抬頭卻對上了鳳子墨殷切的目光。

況且鳳子墨這一番話滴水不漏,二人只好收下了。

“心怡,你能否將那首關於知了的詞寫於我?”見蘇心怡收下了簪子,鳳子墨內心一陣驚喜。

蘇心怡想起昨晚的宿醉,很是不好意思。又想到那歌曲裡似乎有粉筆、黑板等不好解釋的現代詞語,靈機一動:“世子,不如我唱一首簡單點的歌曲吧。你找戲班的小童過來,我教給他們。等夫人壽誕時,你可以讓戲班唱於她聽。”

“好。”鳳子墨吩咐書童知琴先行去找鎮國公府常用的戲班,又帶著蘇心怡和孟玉梅過去。

路上,遇到了前來尋找姐姐的孟玉飛,於是又多了一人。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隨。蟲兒飛,蟲兒飛,你在思念誰。

天上的星星流淚,地上的玫瑰枯萎,冷風吹,冷風吹,只要有你陪。

蟲兒飛,花兒睡。一雙又一對才美。不怕天黑,只怕心碎,不管累不累,也不管東南西北。

前世的蘇心怡,涉獵甚廣,除了寫作畫畫之外,更愛唱歌,是名副其實的麥霸。學了那麼多歌,最愛的還是小學時學的那幾首。

這首《蟲兒飛》,描寫了一種單純的感情,童聲合唱最為不錯。蘇心怡還簡單為幾個小童排了一下動作。

不是咿咿呀呀的祝壽戲,而是娓娓道來的情感。輕輕的唱和,卻能唱到人的心裡。鳳子墨望著神采飛揚的蘇心怡,心裡又是一陣蕩漾。蘇心怡身上,究竟有多少驚喜!

“真好聽真好聽。心怡啊,這首詞,真好聽。”孟玉飛則開心地拍著手,跳了起來。

“心怡,這也是夢中聽來的嗎?”趁孟玉飛不備,鳳子墨站在蘇心怡身旁,悄悄地說。

“你說呢?”蘇心怡微微一笑,並沒有正面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