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今的這個不在乎的態度讓顧霖皺皺眉頭。

南今以為這朵白蓮要發飆了,誰知道她沉默了幾秒鐘以後卻冷靜的說,

“我告訴你我的身份並不是想用身份壓你,是出於禮貌。你打了我姐妹,砸了我的場子,面子不說,經濟損失怎麼算?!”

她知道,窮人家的孩子,錢是軟肋。

她倒是要看看南今砸了這麼多東西,哪來的錢賠!

南今卻道,“那就要看責任方是誰了,誰的錯誰買單!”

顧霖說:“我們就看到了東西是你砸的,人是你打的,這包間裡的酒每一瓶都不低於六位數,這些酒杯也是天價,更別提包間裡被你砸壞的那些裝飾品了。”

南今笑著道,

“酒貴東西貴是真,但不該我賠!是你們先罵的人,先挑的事兒,先動的手,我充其量算是正當防衛!我今天要是不動手,保不齊就會被你們打死。

‘誰弱誰有理’在我這兒可行不通,不能因為你們太弱打架打輸了就都是我的錯了!”

顧霖皺皺眉頭,壓著火氣又問,

“所以你認為這事兒該怎麼處理?”

南今說:“簡單,你們道歉,我們走人!”

“呵!”顧霖冷笑出聲,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一群女人也開始罵罵咧咧,說南今是痴人說夢。

南今說,“你們要是不服氣就報警吧,讓警察來評評理!”

顧霖斂了笑容,瞪著南今。

南今也不示弱,挑釁的睨著她。

四目相對,互不相讓,包間裡瞬間充滿了火藥味兒。

套間內,楚流川嘖嘖了兩聲,“這嘴皮子真遛,伶牙俐齒!”

秦暢說:“我還沒見過有人敢這麼頂撞顧霖!這就是傳說中的‘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楊旭道,“顧霖是高傲,那姑娘是狂傲,我倒是好奇這倆人打這一仗誰能贏!”

楚流川眼皮子一掀,“打個賭?”

這建議一呼百應。

秦暢:“我出十萬,賭顧霖贏。”

楊旭:“我出十萬,賭顧霖贏。”

尚羽撫了撫鏡框,“那我也出十萬,賭顧霖贏。”

畢竟顧家在津城是實打實的豪門,顧霖背後還有整個顧家,而南今壓根就不在名媛圈子裡,可見身份有多普通。

以卵擊石,必敗!

“唉……”楚流川雙手交叉放在後腦勺,懶散的靠在椅背上,失望的說道,“我也想賭顧霖贏,可大家都賭顧霖贏,這就沒的玩了。”

話落他看向霍雲寂,“阿寂,你說他們誰能贏?”

霍雲寂面色無異,依舊板著一張冰山臉。

問他?女人解決問題的方法他又不清楚,問他作甚?!

不過若論打架,這隻小狐狸穩贏。

他不動聲色的又瞥了南今一眼,如果她今天不是衝著他來的,他敬她仗義,為了閨蜜甘願得罪這麼多名媛,一般人做不多。

可她是個戲精!

霍雲寂又蹙了下眉頭,板著臉說,“我沒你們那麼愛看戲。”

話落摸牌。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