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計程車停在一片別墅區前,南今付錢下車。

這片別墅是她母親白茵生前設計的,典型的北方建築風格,青磚青瓦散落在蒼翠樹木的掩映之中,神秘又不失格調。

如今這個區域已經是津城相對較貴的地段了,能住進這裡的人基本都是津城頂流,非富即貴。

南致遠肯定買不起這裡的房子,這房子是當年白茵用設計費買下的婚房,如今卻住著渣男渣女!

想想也是噁心!

南今心口堵的慌,掏出一塊口香糖塞進嘴裡,淡淡的薄荷味兒在口中蔓延開來,心神寧靜了些。

一腳踢開腳邊的石頭,揹著書包走進南家。

遠遠的就聽見了客廳裡史珍香的哭泣聲和南致遠的辱罵聲,

“賤人,我的臉被你丟盡了!”

“致遠,你聽我說,都是南今那個小賤人害的我,都是她!”

“呵!”南今在心裡冷笑一聲,沒直接進屋,而是雙手插兜依靠在門外看頭頂的月亮,一邊思念著母親,一邊聽裡面爭吵。

“啪!”南致遠二話不說就狠狠給了史珍香一個耳光。

這一聲打的賊響,跟十年前自己嚷嚷著要找白茵時挨的那一巴掌差不多。

史珍香重心不穩跌坐在地上,捂著半張臉,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南致遠。

“致遠,你……你……你竟然打我!”

南致遠怒視著她,因為憤怒臉氣到變形,

今天他的心情本來很好,就請了幾個老朋友喝酒。

原以為把南今嫁賣)出去之後,南家就能撈一大筆錢,誰曾想會生出這種變故!

到嘴的五百萬丟了不說,還在老朋友面前丟盡了臉面!

自己老婆半果著上身,衣不遮體的被老男人壓在身下啃……那畫面……簡直了!

想想那些老朋友眼神……南致遠氣的臉色鐵青。

史珍香委屈極了,

“致遠,我是接到了南今的求救電話才去的酒店,我就怕她和王總的事兒出岔子,我真沒想到會搞成這樣,我也是受害者啊,我差點就被人玷汙了!嗚嗚嗚……”

南致遠怒吼,

“你還有臉哭!南今和王總的事兒黃了,到嘴裡的一百萬又吐出去了,說好的五百萬也沒戲了,而我呢?頭上也被你綠出一個大草原來了!瞧瞧你今天干的好事兒!”

“我……我……我也不想弄成這樣啊!”

南佳佳也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

“爸,這事兒都是南今那個小賤人鬧的!她設計陷害我和我媽,都是她的錯!你應該把她叫回來直接打死!”

南致遠瞪向南佳佳,黑著臉吼,

“那群記者也是南今讓你叫去的?!就南今那智商,還能設計陷害到你們?!要不是你帶著記者去,咱們南家今天能出這麼大的醜聞?!”

“我……我……她……”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南致遠怒吼一聲當場摔了矮几上的茶杯。

一聲脆響,陶瓷杯摔的希巴碎。

南佳佳嚇的哇哇大叫,再不敢頂嘴。

南致遠又看向頭髮凌亂,衣不遮體的史珍香,真是越看越心煩,吼道,“離婚!”

史珍香嚇的眼珠子差點瞪出來,“致遠,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