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從審問了周大夫一番,半點結果也沒有,一怒之下,讓人對周大夫用刑,直到周大夫被折磨成了一個血人,才被拖回牢房。

莫從面色陰沉難看地,出了縣衙大牢,問許師爺:“蘇家那邊有什麼動靜?”

許師爺是他帶來的心腹,頗為倚重,搖頭道:“沒有任何動靜。”

莫從眉頭皺了一下:“何縣丞和張主簿呢?”

“何縣丞除了年初的時候,去藥莊拜年,之後和容氏,再無往來。”許師爺諂媚笑道,“官場上的,哪一個不是見風使舵,那容氏如今淪為階下囚,何縣丞怎麼會為了一個死囚,得罪大人,那張主簿更不用說了,容氏毀了張夫人的臉,將張家的臉面踩在了腳下,張主簿落井下石還來不及,又怎麼敢跟大人做對,大人才是這長樂縣的天,你讓誰生,誰就生,你讓誰死,那必須得死,那些人怎麼有膽子造次。”

這一番話,說得莫從極為舒心,心底的鬱氣也散了不少。

他是長樂縣的縣令,順他者昌逆他者亡,也就是容九那個刁婦,不識抬舉。

“既然那刁婦不肯為我們所用,夜長夢多,想個法子早點結案,絕不能讓她活著對付丞相大人。”

莫從處理完縣衙的事情,回到後宅。

後宅黑燈瞎火,靜悄悄的,只有血腥味撲面而來,濃烈得令人作嘔。

莫從面色大變,喊了幾聲沒人應,點了燈火一瞧,差點昏厥過去。

院子裡,黑壓壓地一片血人,上到老夫人,下到僕役丫鬟,全都跟周大夫的傷勢,一模一樣。

“容九!刁婦!刁婦!”

從驚震駭然中緩過神來,莫從氣得發狂,神情猙獰可怖,轉身出了後宅,找個衙役去請大夫來,然後滿身殺氣地衝到縣衙大牢。

林牢頭看他去而復返,眉心一跳,衣袖帶著風,好像蘊著滔天殺伐,掃到臉上,林牢頭忍不住渾身打顫,連忙低頭行禮。

容九聽著那氣急敗壞的腳步聲,悠悠地坐起來,背靠著牆壁,看著莫從殺氣猙獰地衝進來。

“莫大人收到我的大禮了嗎?喜歡嗎?”

那淡雅從容的淺笑,落在莫從眼裡,就好像是添了一把怒火,怒到極點,莫從指著容九的手指,控制不住地顫抖:“你怎麼敢,怎麼敢......”

“敢不敢?莫大人不是都親眼見到了嗎?”容九嘆了一口氣,唇角露出戲謔的諷笑,“我勸過莫大人的,可惜啊,莫大人沒有聽進去呢。”

莫從語調陰寒:“刁婦,本官為官多年,還沒有對付不了的犯人,你如今落在本官手裡,本官要你生不如死。”

“我真的落在你手裡了嗎?莫大人這縣衙也不是鐵板一塊嘛。莫大人還是對我客氣些,我這人一向都是一會兒一個想法,今天是照著周大夫的樣兒,如數奉還,可能等下一覺醒來,又有新的玩法,莫家人多,慢慢玩嘍。”

容九悠悠然地說完,打了個呵欠,又躺下睡了。

莫從站在牢房裡,陰鷙的眼底微微眯起,一股殺氣一掠而起。

喜歡農醫悍媳:傲嬌夫君寵入骨請大家收藏:()農醫悍媳:傲嬌夫君寵入骨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