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丞笑起來:“自然是阿九在為夫身下承歡的模樣。”

一聽這話,滿身的血,又開始往腦袋上湧,容九憤憤道:“你能檢點點嗎?”

沈丞臉上的笑意越發愉悅:“我是你的小心肝,小寶貝,還需要檢點嗎?”

容九:“”

論浪『蕩』,是她輸了!

沈丞笑起來,將面前的畫卷,緩緩捲了起來,放到一旁,隨後從畫缸中,又拿出了一卷。

容九看他意猶未盡的模樣,慌忙握住他的手:“我累了,不畫了。”

沈丞勾著唇角,笑道:“阿九躺在為夫懷裡,看著為夫畫。”

“你不累嗎?”

“不累。”

“沈丞!”

“阿九在為夫心裡千嬌百媚,又何止那般模樣。”

容九愣了愣,定定地看著他作畫。

這張畫,她原本畫的是青翠竹林,沈丞坐在竹廬裡取水烹茶。

容九目光緩緩上移,落在了那修長的手指上,清雋得如落珠輝。

寥寥數筆,便勾勒出少女清豔的容『色』,只『露』出一個側臉,隱隱能看到她嘴角淺淡的笑意,正撐著下顎,靜靜地看著身側烹茶的少年,那垂在腰間的青絲,如墨一般,逸風而揚。

到底要多喜歡一個人,才能將她的一顰一笑,都深深地刻在心裡,連細微的一個神情,都生動得一如往昔。

“相公,”

“嗯。”

“若是有一天,我走了,你怎麼辦?”

沈丞手上一頓,深黑的眼底掠過些什麼,轉瞬又沉澱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