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投出第二塊大理石住的獸人彷彿被一隻巨大猛禽的利爪鉗主了身體。

他的手腳被無形的力量束縛,而頭顱被壓迫開始倒向右側的肩膀。

他試圖掙扎,卻發現除了手腕之外哪裡都動彈不得。瑪雅的十根手指進一步向內收攏,但是這個普通的動作彷彿要耗盡他所有的精力。

她滿臉是汗,肩膀帶著顫抖小聲的嗚咽著。

路景拾起武器,走到她的側面。

在他的眼前,過度野蠻使用法力的後遺症開會出現。

血慢慢地從她的嘴唇,耳朵和鼻子裡不停的流出來,她的嘴唇發藍,最後眼睛裡也開始泣血,她的臉被不斷流淌的血痕上了一層怪異、恐怖的妝容。

“別再搞了!反噬再持續下去,你就死定了!”

路景靠近她的耳朵大喊,但是似乎陷入深度施法擊中的她沒有任何精力去回答,也沒有停止的意思。

“啊......”

她雙膝一鬆跪坐在地上,但雙臂仍然伸直,繼續將十指用力向掌心摳去。

血滴在了她的胸口,裙子上,又浸溼了她的長襪和鞋子。

獸人的腿,手臂和軀幹開始向不自然的方向扭曲,他狂怒的咆哮逐漸變成了尖叫。

瑪雅咬緊了嘴唇,好像全身的力氣往裡一攥。

咔、咔嚓、卡蹦。

幾聲毛骨悚然的折斷聲過後,獸人的尖叫停止了。

他的腰被向左邊折斷,而頭顱則歪向另一邊,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喘著粗氣,瑪雅搖搖晃晃的再次站了起來,手臂保持抓握的姿勢猛的向上一掀。

伴隨著她的動作,獸人頭目扭曲的身體從廢墟里騰空浮起到了二十多米高。

瑪雅猛的一甩手臂,屍體飛過城牆朝下砸了了下去。

在大口吐了幾股血後,瑪雅向前緩緩的傾倒,昏厥了過去,路景在她的頭磕向地面前扶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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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放下來,那邊!那張桌子上。”路景搶在前面,衝進瑪雅的旅店,把一張臺桌上的瓶瓶罐罐都掃到了地上。

守衛隊長誇塞特把扛在肩上的女孩小心翼翼地放了上去

“讓我來看一下。”一個冷靜的女聲從門口傳過來,是席娜菲鎮長。

“瑪雅的情況很不妙,鎮長。”誇塞特開口說。

“我有看到發生了什麼。”席娜菲鎮長俯下身,抬起了她的下巴,來回輕輕地搖動著。

“派人去一趟我的家裡,把放在櫃子最下面那一排的藥劑都拿過來,還有毛巾和繃帶。”

“知道了,我去拿就好。”誇塞特開啟門快速閃了出去。

鎮長直起腰視線轉向路景。

“她的情況很不好。”

“我想也是。”

“你殺了很多獸人,還和他們的戰爭頭目硬碰硬。所有的人都對你印象深刻。”

“雖然被瑪雅搶了風頭......獸人老大的人頭是她的。話說鎮長,她怎麼樣?”

“她流了很多血,不過狀態現在還算安定,加以治療會身體好起來的。”席娜菲鎮長瞥了陷入昏迷的瑪雅一眼。“

“可是她所受的損害,對於身體方面應該只是表面而已。”

“沒錯。過度使用魔法的人,精神方面也會極端虛弱。”路景說,“她現在很危險,從各種意義上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