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筱扯了下宮銘的衣角,往後退了一步。

就像原本好好的鏡子,突然鏡子從中間裂開一個縫,然後一雙佈滿血跡的手撐著鏡子的縫隙往外掰,一張面目猙獰的臉,努著勁往鏡子外的世界擠。

可當從鏡子中走出來,努著的那股勁消失,不再面目猙獰,好看的桃花眼,英姿瀟灑,頗為風流,竟然有一見如故的感覺。

楚筱扯了扯自己的臉,從儲物包裡拿出小銅鏡。再看向那男人,自己拿著銅鏡的手,突然被那男人給握住。

楚筱嚇的一驚,立馬就跑。

風神上來便是追,宮銘,直接攔在兩人中間,將楚筱護於自己身後。

宮銘:“有些事,兩位上神,今日也該有個了斷了吧?”

風神這才去看方才那差點冒領他閨女的中年男子,沒想到,竟然是花千樺,發了福,又長了些皺紋的花千樺。

心想,這小子太子朝歌宮銘)可真會佈局。怕不是早就預謀好的吧?

又用手指了指天上,示意,天在看。

天界之人歷劫,一般都是公開透明的,其餘仙家可在機緣仙子處,透過往生鏡來觀看。

可是,哪位仙家會這麼閒,去觀看凡人的生活?

所以,宮銘在歷劫前,根本就沒著重考慮過這件事。以為其是擔心隔牆有耳。

拿過楚筱的手,手指劃破,以血為引就地畫符,設結界。

動作如行雲流水,風神一看是自己閨女的血,心疼的不得了,忙去拉過自家閨女的手,摸出自己當年重傷時都捨不得多用的白玉瓶子裡的藥膏,絲毫都不心疼的挖出一大坨在那一個小小的傷口上抹。

邊抹的時候,一個眼神對著那對他閨女的手動刀子的太子朝歌宮銘)看去,眼神裡藏有刀子,咬牙切齒,要殺人的感覺。

而其自己的手,上面的血跡已經不見了,因為是仙家,身子有一定的自愈能力,只餘手上還有斑駁、細長的傷痕道子。

不先關注自己手上的留痕,卻關心別人手指上一個細小的傷口。

楚筱有些受寵若驚,想收回自己的手,沒抽動,而宮銘,竟然也不來幫她。

卻聽見那人拿捏著她的手指,低頭一頓嘀咕:“連自己的血都不忍心放,算什麼男人?”

楚筱心下一動,再細細打量這男子,尤其是這五官。

楚筱:“你不會是誤會了吧?凡人的血設結界,是無法阻攔得住這天上之人的。”

除非是,有龍氣護著的人界帝王。

而她偏不巧,便是這人界楚國的陛下。

以血為引而設下結界,這一招,宮銘那晚給她看的書中有寫,不過,她從未實踐過。

風神:“即便是,那也不行。身為一名男子,連自己的女人都不如,你拿什麼來配她?”

宮銘眸子突跳:“是誰配不上誰?”

還是忍住脾氣,儘量心平氣和的說。

沒想到,竟然是一個圈套。

風神放軟了聲音:“自是我們家千雪,配不上你這九重天的太子殿下。

如今,既是,她是我女兒,而不是那與你有婚約的先花界之主之女,這一世歷劫,還是早早結束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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