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宗傑走出大門,徑直走到了大柳樹邊,看著大柳樹說道:“老夥計,我來了。”

一陣視線扭曲之後,他便看見了另一個自己。

“你變成我的樣子幹嘛?”

“胡說,應該是你變成我的樣子!”

“呵呵!”

“哈哈哈哈!”

“手談一局可好?”

“來啊,反正你也贏不了。”

左邊持白子先行,落子中元,道:“我給你找的下一任可還滿意?”

右邊持黑子放在右下角,點點頭,“還行,就是人太小了,閱歷不足。”

“呵,他才兩歲,以後還長著呢!”

“是啊,年輕真好啊。”

“嗯,不像你我,都是老幫子了。”

“老幫子怎麼了?筋頭巴腦的有勁兒!”

“哈哈哈哈!言之有理!”

劉璋今天該回兗州城了,在回去之前,他其實挺想再見一次劉福林的,可惜這老鬼不知道飄哪兒去了。

又不能跑去祖墳那裡隔著墳頭叫,愁人……

上午還有些時間,劉璋跑去了村子裡,他打算去看看薛允洲的家庭情況,就遠遠地看看,有一個大概的評估就行。

其實他就是閒的沒事幹,閒不住而已。

走在街上,踏起一層層黃土,看著四周圍低矮的土房,劉璋總是看不慣。

像這樣的村落在後世那就是貧困村,但在這兒這裡確是難得的富村子。

沒有影視裡的牌樓,沒有高大的寨牆阻擋野獸,村子裡最原始的防禦力量是一隻只或黒或白或花的土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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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土狗此時全部趴在一起,懶洋洋地合著雙眼,似乎是在睡回籠覺。

村子裡只有這八隻成年土狗,四公四母,全都長得一邊高,個個腦門闊,嘴巴大。

劉璋來了幾天了早就數的門清。

這些狗由全村的人共同出糧食來餵養,平時晚上巡邏守夜就靠它們。

劉璋路過它們的時候,其中的一隻母狗睜開眼看了他一眼,發現是熟人之後,又把眼閉上了發出嗚的一聲,繼續睡覺。

那聲嗚劉璋聽見了,知道大概是一種辨別訊號,用於它們之間區分敵人的一種方法。

他不自覺去看它們,那隻母狗又把眼睛睜開了,看向他,那雙狗眼炯炯有神。

這是這群狗裡的老大,村裡人管她叫母夜叉,迄今為止已經幫村民咬死了十五隻偷雞的黃鼠狼,還帶領狗群攆跑過一隻飢餓的花豹。

劉璋笑眯眯地抬起手揮了揮,母狗見他沒什麼動作覺得無聊,重又把頭擱了下去,閉上眼繼續補覺。

劉璋忽然起了玩心,從腰間的口袋裡掏出一塊酥餅來。這是他跟春杏學來的,在腰間掛一個小袋子,隨身帶著幾塊糕點,全當做解悶時的消遣。

“嘿!”

劉璋拿著糕點呼喝一聲,八隻狗都把眼睜開了。

“給你的!”

他隨手把糕點扔了出去,劃過一道拋物線落在了母夜叉嘴邊上。

嗚……

八隻狗一齊看了看,沒有一個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