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從億萬富翁到億萬負翁(一) (1)(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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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中除卻男主的家境、挑剔的未來婆婆外,最大的阻礙,便是男主心中那位過世的白月光,左妙妙,也就是原身的女兒。
原身和丈夫左紅軍是遇到了好時代,及時地看準了房地産事業的他們很早便是從拆遷發了家,一下從城中小居民變成了百萬富翁的他們倆夫妻沒有坐吃山空,而是直接一狠心拿分來的房子貸了款,一併投入了拆遷款進軍了房地産事業,恰好遇到了房價高漲的年代,他們直接乘著這股東風賺得盆滿缽滿,一下賺到了億萬身家,算是走入了s城的上層社會,雖然偶爾還被人說是土暴發戶,但畢竟財産在那,也算是一朝鯉魚躍龍門了。
左紅軍雖然沒有什麼花花心思,但人到中年,兩夫妻也終究是不太合,尤其是這經商理念想法不同,原身已經不願意再去冒險,只想著守住現在的家財,好好過日便足矣,可左紅軍認為這正是繼續發財的好時機,沒有風險哪有利潤,兩人爭執了許久,還是順了左紅軍的意,繼續把錢往裡頭投,而這發展態勢倒是和左紅軍說的沒二樣,僅僅幾年家裡的財産又是翻了個番,叫人紅眼。
因為父母發家,所以左妙妙至初中開始便是在s城裡的貴族學校唸的書,也因此認識了男主路天朗,少年和少女感情懵懂,尚在萌芽,沒有挑明,但是漸漸地湊在了一起,成為了朋友,一直到高中畢業那年,路少朗也和左妙妙挑明瞭心事,兩人水到渠成的走到了一起,也主動同家裡人說,無論是左家還是路家都沒反對,樂見其成,還希望兩人大學畢業後能一起去國外留學。
可一切的轉折點就發生在左妙妙大三那年,原本打算在大四訂婚的她已經開始在媽媽的幫助下籌備起了結婚的東西,原身想著要給女兒買套房子做婚房,還想買車,可正打算用錢的她,到了at機插卡一查,這才發現留作家庭流動資金的銀行卡中,幾百萬的存款已經不翼而飛,裡頭只剩下六千不到,因此平時從不大手大腳花錢的原身倒是未曾發現過。
驚愕的她慌張地給丈夫打了電話,這才知道,原來一切全完了!
丈夫投資的一個新的地産專案,是貸款投的,可是在興建過程中,專案遇到了挺多問題,更倒黴的是,直接遇到了政策變更,僅僅是審批之類的流程都花了先前的一倍多時間,可貸款哪會等人,拖一天是一天的利息,左紅軍思前想後沒敢和家人坦誠,又有點賭徒心理,覺得只要撐住一定能發財,便拆東牆補西牆。
一開始是偷偷地把原身手裡的卡錢給提了出來,然後便是動手動到了女兒的教育經費,原本只是想先挨過這段時間的他,卻發現這漫長的時間怎麼挨也挨不過,等到虧空越來越大後,他紅了眼,開始從外頭借錢來繼續還利息,揹著原身便是在親朋好友那借了個遍,甚至刷了挺多錢信用卡,截止到原身發現為止,已經在外頭借了近兩千萬。
發現這事情的原身可以說是兩眼一抹黑,她開始同丈夫商量著賣房賣車變賣家産,將家裡頭的東西都往外倒賣,可沒想到人倒黴起來喝水也塞牙縫,正當他們要賣房的時候,房價大跌,原本能堪堪還上除去貸款外外債的房子,此時竟然賣不出價,被這麼逼著逼著,左紅軍沒忍住,直接在外頭借了些高利貸,等到原身忙裡忙外試圖處理的時候,才發覺這回是真的完蛋了。
無論是信用卡還是高利貸,個個請了催債公司上門催債,甚至還到門前潑油漆,天天堵著門不讓人出去,聽聞到風聲的親朋好友個個上了門,急著止損,可卻發現這兩夫妻還真是口袋空空,沒有半分錢了,最後是在那破口大罵,兩夫妻總算是鬧了個眾叛親離。
當然,對於女兒他們是絕口不提,試圖糊弄過去,畢竟還是老觀念,總覺得是大人的事情,不願意牽扯到孩子,可等到左妙妙放假回家,得,一切全瞞不住了,畢竟家裡的房子已經賤價賣了出去,車子也抵押了出去,兩夫妻更是輾轉租房,生怕被追債的人分分鐘堵在門口,回到家的左妙妙緊張追問後,才終於從父母口中得了實話。
而這時候,兩夫妻破産的訊息也已經在s城傳開了,路家原本情況就比左家要好些,底蘊也足,哪裡容得下這樣破産一門親家,當即把回到家的路天朗堵在了家中,勸了又勸,說白了就希望兒子自己搞清楚狀況,主動同左妙妙做個切割,一刀兩斷,當然路天朗是不願意的,可他直接被父母鎖在了家裡頭,沒收了所有通訊工具,出也出不了門,路家父母把兒子關好之後,直接聯絡上了左妙妙,連面都沒見,在微信中通知對方婚約解除的訊息,路母是這樣說的:
“妙妙,我知道你是個好姑娘,阿姨也挺喜歡你,也把你當做未來兒媳婦看待,可你現在也要知道你家裡的情況,畢竟就是個無底洞,把阿姨和叔叔這麼些年來攢的錢全霍霍了,也沒用,基本上就等於白瞎,天朗畢竟是我們的獨子,我們希望這孩子能一生順遂,好好的過日子,我想你是明白阿姨的心意的,阿姨也祝福你好,祝福你以後找個好人家!”
而後給左妙妙轉了一萬,把她拉黑了事,左妙妙知道,路父路母沒錯,普天之下哪有父母希望孩子不走大路偏要去走什麼崎嶇小路,如果路天朗和她在一起,分明是生生地在原來順暢的人生裡加上關卡,正因為明白,她也選擇了放棄,可這份明白不能要她不難過。
將這一事實通知了父母的左妙妙,見到的是母親的歇斯底裡,原身恨丈夫為什麼就這麼想著賺錢,絲毫不為女兒想想,貧賤夫妻百事哀,更何況這不只是貧賤,這已經是負債累累,兩人每天東躲西藏回家便是吵得天翻地覆,原來便只剩下親情的感情終於是蕩然無存,夫妻堪比陌路人。
畢竟現在已經沒有父母債務子女償還的規定,原身想到法院起訴和丈夫離婚,能承擔的部分少些是少些,然後帶著女兒另外找個地方生存,她雖然心底有幾分知道丈夫其實也沒有大錯,可面對已經釀成的苦果,她恨到了極點。
可她的這番勸說沒能得到女兒的支援,左妙妙雖然對應接不暇的人生招架不住,可要她直接把父親丟下她也做不到,原身在精神壓力之下有些崩潰,直接拋下家中種種,跑到了外頭,躲避到了還肯讓她隱藏的孃家人那,那時壓力大到極致的她,只想藏一會,先喘氣一會,卻不知道家裡的事情更是急轉直下。
一直苦苦支撐,試圖尋找辦法還債的左紅軍面對女兒婚約被解除,妻子不堪壓力,精神失常直接離家出走,東躲西藏堪比敗家之犬的人生,他不明白他沒有奢侈、沒有浪費、沒有亂花,生意一朝失敗,怎麼就成了這樣,他發覺這已經到了谷底的人生他竟是找不到半點辦法解決,恍恍惚惚之下,他終於是決定從高樓上一躍而下,一了了之。
原本躲在親戚家中的原身,聽到丈夫離世的訊息,恨極怨極,也選擇了結束自己的生命,她想,只要她和丈夫都死了,一切都不會再牽扯到女兒,也和女兒無關了。
努力振作精神到外頭到處打零工,雖然明知道自己做的是杯水車薪還在努力的左妙妙一回家,迎接到的便是父親和母親雙雙離世的訊息,她為兩人收整了屍骨,火化後連墓地都買不起的她只得把父母寄存在殯儀館中。
她選擇了離開這座城市,從此沒有訊息,原本以為這家人是跑了路的眾人心懷憤憤,卻在之後每一年收到了來自左妙妙的轉賬,直到還清利息為止。
一直到暑假結束才被父母放出來的路天朗,接收到的便是左家父母離世,左妙妙失蹤的訊息,遍尋女友不到的他從此變得不愛說話又冷漠,一直到遇見和左妙妙有幾分神似的女主後,才逐漸敞開心扉,兩人水到渠成後遭受到了來自路家的反對,好不容易經過路家人的考驗後,他們的感情又經波折。
原因是左妙妙終於把父母生前那些債務還了個幹淨,回到s城的她到殯儀館去為父母上香,遇到了路家叔父過世火葬而到殯儀館的路天朗,路天朗以為是自己看錯,四處追尋,想問問左妙妙現在過得如何,卻因此和女主再生波瀾,一度分手。
當然,最後故事的男主角一定會和白月光劃清界限,路天朗終於在和女主分開後認清了自己的內心,隨著時間流逝他的心中對於左妙妙有的是那份執念、不願放棄,而女主則是在正確的時間遇到的正確的人,才是那個他真正要度過一生的人。
路天朗和左妙妙見了一面,看著同以前一模一樣,只是眉眼間多了許多疲憊的左妙妙,他想了許久,只是問左妙妙需不需要金錢援助,在左妙妙拒絕後向她送出了請帖,告訴她,他現在遇到了想要相伴一生的人,希望未來左妙妙也能幸福。
左妙妙並不是個死纏爛打的前女友,她只是笑了笑便揮揮手同路天朗告別離開,沒有回頭,也沒有出席路天朗的婚禮,小說《男友他有白月光》中的最後這樣寫道:
方敏敏的手中有汗,她小心翼翼地左顧右盼,明明站在酒店門口的她應該只要美美地歡迎來賓,鞠躬問好的,可是她卻忍不住四處張望,生怕錯過那張她刻到腦子中的臉,她總覺得這份幸福還沒有落地。
可是等了許久依舊沒有等到那個人,在走近等候室前,她忍不住問旁邊溫柔地看著自己的丈夫:“……她沒來嗎?”她並不用說出那人的名字,因為他們倆都明白。
路天朗被問得一愣,看向妻子不安的臉,笑著靠過去親了親她的臉龐,親暱地說:“我沒注意,今天是我們的婚禮,只要我們倆在就好了不是嗎?”他的手搭在妻子的肩上,給她力量,“你也要給我一點信任,相信我的心裡只有你,好嗎?”
方敏敏愣愣地看著丈夫,緊緊地抓住了她的手,終於感覺到那顆四處漂浮的內心落到了實處,她想,她抓住她的幸福了。
……
故事中左妙妙的戲份已經到此結束,故事外她的人生也從此告終,這些年來支撐她一直努力的信念便是一定要幫父母把錢還清楚,她不希望父母哪怕死了被人提起來也是嗤之以鼻的物件,而這些年來她早就失去了幸福的能力,什麼愛情、家庭是想也不敢想的,其實哪怕路天朗真的想要重新和她在一起,她也不會同意,只會默默地選擇離開。
給父母和自己置辦好墓地後,她在荒郊野外找了個廢棄的小屋,選擇了燒炭自殺,定時給朋友發去了資訊,委託對方幫忙報警,將自己僅剩下的一點錢全都捐到慈善機構,終於是長眠在那個無人知道的午後。
原身死後漸漸清醒,當初正是由於精神壓力大之下産生的抑鬱情緒讓她一時輕生,她原本希望的是她的離開能讓女兒擁有幸福的機會,卻沒有想到正是她的走,讓女兒最後選擇了在不大的年紀裡告別世界,讓她痛不欲生。
單靜秋那時看著原身在她面前落著淚,都說相由心生,她的臉上也是一副明晃晃的苦相,她只是這麼看著單靜秋,落著淚便說:“我後悔啊!我為什麼要走,我怎麼忍心要她承受那麼多,我一個人都承受不住,她又如何能承受得了呢……我真的,我真的後悔啊……”
在撕心裂肺地痛哭聲後,那靈魂一點一點地消散,似乎在黑暗的空間裡留下一片眼淚。
“任務一:阻止丈夫左紅軍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