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睿兒身上的玉佩是他一直戴著的,從胡星兒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就有。

當初她還把這玉佩上的繩子拆下來,用來鑽木取火過,雖然沒成功。

聽聞這玉佩價值不菲,胡星兒也是小小的懷疑了一把。

玉石這類的東西她的確不懂,也看不出這塊玉佩的價值。

“聽人勸吃飽飯,還是別讓他帶這麼貴重的東西,以免遭來橫禍。”

大夫一邊卷著自己的衣袖,一邊狀似不經意的說道。

“你這嗓子已經開了,只是許多年不說話,聲音會很難聽。

我給你開點藥,你照著方子再服上一個月。”

他低頭快速的寫著藥方,不再去研究小睿兒脖子上的玉佩。

“多謝大夫,敢問大夫貴姓?”

胡星兒好不容易能說話了,自然想要知道這個將自己治好之人的名諱。

“我不過是個江湖遊醫,小名小姓恐汙了夫人耳朵,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大夫抬頭看了她一眼,眼中帶著些許笑意。

“聽我那師侄說你還有個夫婿,定是這孩子的爹吧。”

胡星兒點了點頭,鼻子莫名的酸了一下。

“他是出遠門了嗎,現在可回來了?”

那大夫一邊將藥方遞給藥童,一邊閒聊似的問道。

“還沒回來。”胡星兒搖了搖頭,酸著鼻子回答道。

“這去了也有幾個月了,你不著急嗎?”

胡星兒的心似乎被什麼刺了一下,竟有些隱隱作痛。

“不著急,他總會回來的。”

胡星兒低下頭,感覺自己眼睛裡有點霧氣,只能一直眨啊眨的,讓霧氣散下去。

“也是,總會回來的。

對了,這次你回去之後就不用再來了。

這一個月的藥喝完之後,聲音雖然談不上比黃鸝還好聽,總能跟正常女兒家一樣。

你這廂事兒了了,我也該繼續遊歷去了。

往後有什麼病啊災的你直接找我那師侄就好,他雖然不算太聰明,小病還是能治的。”

大夫眼睛看著遠處,跟胡星兒交代道。

“您要走?”胡星兒驚了一下。

“師叔本就喜歡四海為家,這次要不是姑娘你這病絆住他,他也不會在我這兒留這麼久。”

容掌櫃不知何時走了過來,聽到胡星兒這麼問,他開口道。

他那師叔端坐在椅子上,對他說的話不置可否。

“多謝大夫,大恩無以為報。”

胡星兒站起身來,對他行了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