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星兒看到了馮因的顏色,也看到了那白衣人手中的銀光。

她拉著二丫悄悄繞過那人,企圖走到馮因身邊。

一切看起來還算順利,可睿兒卻突然哭了起來。

一如之前在醫館裡,他哭的十分傷心,就像是被誰弄疼了哪裡一樣。

白衣人驟然回頭,一雙陰騭的眼睛看向突然啼哭的小睿兒。

他不是別人,正是喬裝改扮替胡星兒醫好啞疾的蘇摩。

蘇摩微微眯了眯眼睛,手裡的匕首被他捏緊了幾分。

“我從不用這樣的散碎銀子。”這話是對著馮因說的。

馮因尷尬的笑了一下:“是嗎,那許是我弄錯了。”

“這孩子可是哪裡不舒服,為何哭的這樣傷心。”

他看向胡星兒,眼神一片冰冷。

胡星兒和那雙陰騭的雙眼四目相對,一絲熟悉的感覺在心中一閃而過。

“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她用自己的公鴨嗓問道。

“這位姑娘說笑了,我初來此處,從未見過姑娘。”

蘇摩嘴角抽搐了一下,冷聲答道。

“冒犯了。”胡星兒微微點了點頭,將小睿兒接到自己的手中。

她的手裡捏著之前用來對付候全的防狼噴霧,隱在對方看不到的手心裡。

防人之心不可無,這人手中捏著匕首,她不得不小心。

“既然是誤會,那我就跟兄臺說句對不起。

兄臺請便,後會有期。”

馮因拉過二丫,又往前站了半個身位,將胡星兒也護在身後。

睿兒趴在胡星兒的懷裡,清脆的哭聲陣陣敲打著蘇摩的心,讓他心煩意亂。

心中殺意漸起,眼神也逐漸變得狠毒。

他本無意傷他們,但這孩子哭的實在太詭異了。

自打他第一次在落日山見到他,他就開始哭。

之後在容和堂給胡星兒治療啞疾,除非他睡著,一看到他也是一樣的哭個不停。

這次他換了裝扮,他還是一樣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