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擔心胡星兒害怕,這個房間的門一直都是開著的。

三月裡,陽光灑落在院子中,開著門倒也暖和。

針療並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痛,反而有些酥麻的感覺。

要說效果嘛,她確實感受不到。

針療用去了半個時辰,容掌櫃的師叔又給她換了個藥方,叮囑她回去再喝五天。

寫完方子,藥童去抓藥的功夫,容掌櫃就跟他師叔在閒聊。

“夫人,你這手是怎麼了?”

方才針療的時候容掌櫃的師叔就注意到胡星兒的手指上裹著手帕,這會兒閒下來了,他便問問。

這會兒受傷的地方其實已經不流血了,胡星兒知道他是大夫,心想把傷口給他看看,或許有什麼傷藥可以用,便拆下了手上的手帕。

“這麼深的傷口,你這是把自己的手當菜切了?家裡窮到這個地步了?”

胡星兒:….

這位大夫,請注意你的言辭。

容掌櫃似乎也覺得自己的師叔說話有些欠妥當,乾咳了一下。

說話的人反應過來,臉色變了變,隨即從胸膛中掏出一個瓶子。

“這藥是小姑娘小娘子最喜歡的,將其塗在傷口上,能讓它不留疤。”

旁邊的聞老大夫早已樂的合不攏嘴,恰好有病人點名要他看診,他也就乘機溜走了。

胡星兒接過藥瓶,舉了舉。

她不能說話,就只能用這些小動作來表達自己心中所想。

舉起藥瓶的意思,就是在問這個藥需要多少錢。

“錢就算了,這藥是我自己配的,不值什麼錢,送你了。”

或許是他覺得自己有些失言,想用這瓶藥當作謝禮。

胡星兒還想再推脫一下,容掌櫃又開了口。

“這藥你就拿著吧,治好你這傷之後也別急著丟。

我師叔這個藥可神了,你留著,或許你家夫君能用得到。”

這容掌櫃是記得蕭北沐的,尤其是他臉上的那道三指寬的傷疤,更是令人難以忘懷。

容掌櫃也希望這個藥可以幫蕭北沐醫好臉上的傷疤,不說痊癒,至少不讓它那麼駭人。

她家夫君….胡星兒的眼神閃爍了一下。

她該怎麼跟這些人解釋,蕭北沐不是她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