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習慣了胡星兒的生活方式,對於蕭睿黏她這個事,蕭北沐也早已習以為常。

無論他哭的多麼兇,只要胡星兒把他抱在手裡,他總能停止哭泣。

而對於胡星兒來說,蕭睿簡直是個小天使。

只要一到自己身上就開始了,還捏著個小拳頭樂出聲,那奶萌奶萌的聲音簡直要將人心都萌化了。

看著蕭睿捏著小拳頭放在嘴巴旁樂的樣子,胡星兒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倘若此時又外人在此,定會講他們當成真正的一家三口。

由於害怕自己看到蕭北沐再次發呆,胡星兒便一直可以避免與他雙眼對視。

直到晚上睡覺的時候,她都不願正眼看一看蕭北沐。

冬日裡天氣很冷,這山洞裡也更為陰森。

她還在洞裡生著火堆呢,晚上睡覺卻依舊冷的很。

或許也是因為她體質陰寒,往往睡一個晚上腳都不會暖和。

這天晚上她也不知是怎麼了,半夜裡居然醒了過來。

醒過來的她下意識的想要翻個身,卻感覺自己的雙足被什麼東西給壓住了。

半坐起身子來看,竟然發現是誰在那一頭的蕭北沐牢牢抱住了她的雙足。

原本冰冷的雙足在她的手中已經沒有那麼冷了,反而覺得有意思暖意。

胡星兒眨了眨眼,對於蕭北沐的動作很不理解。

怪不得這幾天她睡的格外沉,原來是因為腳上暖和了。

可是,她自己都覺得冷的雙足被抱在對方的懷裡,他都不會覺得冷的嗎?

莫說是雙足了,便是她自己的手冷一點她都不敢碰自己的臉,生怕冰到自己。

悄悄的把自己的腳從他懷裡抽出來,她本想起身去喝點水的額。

豈料雙足剛從他懷中抽出,他就驚醒了過來。

“你醒了?天還早得很,還可以再睡會兒。”

蕭北沐依舊閉著眼睛,默默的將她的雙足扯了回去。

之前他睡著了還好說,如今雙方都清醒著,莫名的被一個男人捂著自己的腳,胡星兒心裡竟然有一股說不出的奇異之感。

想要掙脫,但又捨不得那溫暖的懷抱。

不掙脫吧,二人的姿勢又太過難以言喻。

幫人家暖腳,這不是成了親的夫妻才會做的親密之事嗎….

胡星兒又掙扎了一下,她覺得自己口乾的很,想要起來喝水。

想來方才醒來也是因為口乾罷,大概是睡覺之前忘記喝水的緣故了。

“別亂動,你的腳冷的很。”

蕭北沐牢牢的抓著她的雙足不肯放手,好聽的聲音也隨之撞入胡星兒的耳朵。

胡星兒心裡苦啊,她也不想動,大冬天的,誰想從被窩裡出去呢。

可是她渴啊,這喉嚨裡乾的,不喝水根本睡不著好不好。

於是,她又將自己的腳從蕭北沐懷裡抽了出來。

害怕對方又擒住自己的腳,她趕忙從床上坐了起來。

“你怎麼了?不睡了嗎?”

見她坐起來,蕭北沐也睜開了眼睛。

漆黑的夜裡,洞中燃照的燭光透過木屋的縫隙鑽了進來,在談二人臉上晃盪。

蕭北沐臉上那道傷疤在蠟燭的照射下更顯恐怖,但胡星兒去一點都不覺得害怕。

她起身穿上鞋子,走到木屋外頭端了一杯水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