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星兒被人買回來,整整一晚上都沒睡好。

這是她穿越過來的第一個晚上,也是她活了二十多年來,最難忘的一個晚上。

洞外的寒風呼呼的吹,都不用出去,隔的老遠都能感覺到洞外的寒冷。

洞內雖然比洞外要好上一些,卻也僅僅只是讓他們避過寒風呼嘯而已。

時至歲末,正是一年中最冷的時候。

胡星兒緊了緊身上的棉衣,緊皺著眉頭翻了個身。

這麼冷的天,一沒有火堆二沒有被子的,她根本就睡不著。

但她又不敢抱怨,誰知道將她買回來的這個人是什麼脾性。

萬一一個不順心,將她滅口在這裡可就完蛋了。

這頭她還在猜想著這奇怪男人的身份,忽而覺得身上一重。

悄悄的將眼睛掀開一條縫,她居然看到自己身上被蓋了一件黑色的棉衣。

這棉衣她認得,正是穿在奇怪的男人身上的那件。

他個子高,衣服也格外的大。

棉衣蓋下來,剛好能將她和尚在襁褓中的孩子一起蓋住。

胡星兒默默的扯了扯棉衣,這棉衣的質量顯然要比她身上的強,蓋上來瞬間就暖和了許多。

給二人蓋上棉衣的男人從乾草上站了起來,默默的走到了水潭旁邊。

盯著黑漆漆的水潭,輕輕的撫摸了一下臉上的傷疤。

若是此刻能看到水中的倒影,他這張臉一定很嚇人吧。

他苦笑了一下:“蕭北沐,你還真是一個廢物,只知道一味的抱頭鼠竄,卻不敢為父報仇。”

蕭北沐,原來他叫蕭北沐。

胡星兒閉著眼睛,聽見他的喃喃自語念道。

為父報仇?莫非他身上還背了什麼血海深仇?

多了一層棉衣,她感覺沒那麼冷了。

緊緊的靠著孩子,不知不覺中她就睡了過去。

待再醒過來,洞內已有亮光照進來。

“醒了?你照顧著孩子,我去山下買些東西過來。”

見她睜眼,蕭北沐立即說道。

他手裡抱著孩子,只穿著兩件單薄的衣裳。

胡星兒立刻拿下自己身上的棉衣遞到他手上。

“倘若我今日能找到給孩子餵奶的奶孃,你就回自己家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