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王妃,你們準備好了嗎?”

等卞忘川再次上樓來請伯文漠和田昕,兩人竟然還坐在銅鏡前妝扮。因為田昕有孕,所以伯文漠不敢在她的臉上畫太多的妝。但是,田昕又要求他必須把自己畫得漂漂亮亮的。一時間,他覺得很為難。

這才畫了這麼久還沒有畫好!不想做兩人的電燈泡,袁雨荷早就下樓去陪華蘭山了。看到伶秀正在廚房安排丫鬟給田昕準備點心,她隨即悄悄溜了過去。

“伶秀啊……”

“老夫人,您怎麼到廚房來了?是不是王妃肚子又餓了?”

“剛剛才吃完早飯,哪能那麼快又餓了啊。”沒想到伶秀滿心都在惦念著田昕,袁雨荷的心中頗有些驚訝。不過,她還是替田昕感到高興的。

“那老夫人您有什麼事嗎?”

“我就是想問問你啊……”拉著伶秀走到旁邊,袁雨荷一臉神秘地低聲問道。“昨天昕兒不是收到一封玉兒寄來的信嗎?”

“信?啊,是啊。”

“那你知道信上都寫了些什麼嗎?”

“不知道啊!”伶秀一臉迷惑地衝袁雨荷輕搖搖頭。“雖然信是綠奈收的,但是信是寄給王妃的。奴婢不能隨便拆看!”

“那等昕兒看完了,信會如何處置呢?又會交給誰收著呢?”

“平時王爺和王妃的信都是由赤錦收著的。”

“哦,是這樣啊。”看袁雨荷若有似無地點點頭,伶秀隨即開口問道。“老夫人,您怎麼突然問起這件事呢?”

“啊!我就是有些好奇罷了。”

“對了,伶秀。我想問問你。之前玉兒是不是也來過信啊?”忽地湊到伶秀的面前,袁雨荷一臉神秘地向她問道。

“好像是吧!奴婢並不管理收發信件的事情,所以不是很瞭解。夫人要是想知道玉公子給王妃寄了多少信,信上寫了什麼。直接去問王妃不就好了嗎?只要您問,王妃肯定會告訴您。”

“我就是不好去問嘛。”

“為什麼?”一時心直口快,伶秀脫口便問了出來。她並不知道袁雨荷和華遠玉之間的事情。看這丫頭如此直率,袁雨荷稍微思慮隨即對她說出來。

“其實,事情是這樣的。在離京的時候,我和玉兒因為一些小事爭了幾句嘴。結果,那小子竟然直到現在也沒有寄出一封給我。哪怕是埋怨我兩句也行啊!昨天昕兒接到一封玉兒寫的信,她當時沒有看我也就沒能看到。所以……”

“應該也沒什麼事吧。如果真的有事,王妃一定會跟您說。”

“我也知道應該沒什麼大事,只是……”自己沒有親眼看到華遠玉寫的信,袁雨荷總是不能放心。

“那奴婢稍候幫您問下王妃嗎?”

“還是不要了。”

不想給田昕添麻煩,袁雨荷毫不猶豫地拒絕掉伶秀的好意。見她十分落寞地走出廚房,伶秀的臉上不禁閃過一抹困惑之情。

“好了。”放下手中的眉筆,伯文漠將銅鏡轉過來對準田昕。“昕兒,你看看。我畫得怎麼樣?漂亮吧!”

“嗯,挺好看的。”

給田昕畫好妝,伯文漠隨即握著她的手慢慢從二樓的客房中走下樓。看到兩人終於拾掇好了,袁雨荷立馬迎上前去。

“嬸孃,乾爹呢?叫上他一起吧!我們大家一起去爬山,賞桃花。”自從來到汩禾縣以後,華蘭山一直為照顧田昕的身體親力親為、日夜操勞。難得有機會可以出門玩,田昕當然不能撇下他。

“紅袖,你去找幹老爺來。”

“是,王妃。”

等華蘭山到了,大家這才轉身出門。看伯文漠和田昕在前面慢慢走著,袁雨荷立馬拉過華蘭山的手。低聲對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