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伯文漠早早地洗漱好更完衣便往宮裡去了。注視著他漸漸遠去的背影,田昕剛一轉身就看到趙蓮香送著伯文澈從平王府裡出來。之前伯文澈就向皇帝提過分王府的事情,但是伯邑勳聽完只是輕點了點頭。

並沒有表態。

所以,昊王府和平王府還是同住在雙王府裡。見兩人前來,田昕隨即帶著赤錦和紅袖讓到一旁。看到田昕和趙蓮香互相施禮,伯文澈臉上的神情十分冷淡。

“沒想到大嫂今天如此賢惠,竟然親自出門送大哥上朝。”

“八爺過獎了。”

“過獎?”漠然轉身看向田昕,伯文澈輕聲冷笑著。“本王倒是希望自己真的過獎了。畢竟,此次春耕之事皇兄可是因為你才變成了一個枉顧國情的愛好之徒啊。”

“誇你?不知所謂。”

“八……”

直指著伯文澈轉身離開的身影,要不是趙蓮香還在旁邊田昕真想臭罵他一頓。見她的臉色不好,等伯文澈走掉以後趙蓮香隨即告退走人。

然而,就在她離開以後田昕的臉上立馬劃過一抹淺淺笑意。

“王妃,八爺那是故意氣您呢!您可千萬不要動怒,要是因此氣壞了自己的身子就太不值得了。”

“回去了。”

“是。”

下得馬車,伯文漠徑直便朝著後宮走去。聽說他來了,許昌德趕緊走進內殿。站在伯邑勳的面前,他恭恭敬敬地俯下身。輕聲說道,

“皇上,七爺來了。”

“哦?這麼早。”輕挑眉稍,伯邑勳一臉好奇。

“是啊。七爺說想要在早朝之前向您稟奏春耕事宜,如今人正在殿外候著呢。您看,要讓他進來嗎?”

“春耕之事早就完結,他久久不歸還給寡人惹出那麼多是非。現在知道要趕著來稟奏了?”

“那皇上的意思是……”

“且讓他候著吧!”

“是。”

得到皇帝的命令,許昌德只能讓小太監請伯文漠繼續在外面等著了。眼見著天迅速亮了起來,伯邑勳這才慢慢從殿內走了出來。

“兒臣給父王請安,父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雙手置於頭頂,伯文漠一邊捧著奏摺一邊伏到地上磕頭給伯邑勳磕頭請安。看他如此鄭重其事,伯邑勳只是輕揮了揮手。淡淡地說道,

“平身吧!”

“謝父王。”

瞧著馬上就要到早朝的時間了,伯文漠趕緊將奏摺呈遞給皇上。正在這時,許昌德回報說轎輦已經準備好了。

“既然如此,寡人邊走邊看吧。至於小漠你……”

“兒臣想要隨侍在轎輦旁,以便父王有任何疑問可以及時作答。”

“好。”

走了轎輦後,伯邑勳果然拿起伯文漠的奏摺閱讀起來。原本伯邑勳以為,此次春耕之行他的好色之名鬧得沸沸揚揚。想來也不會把心思放在公務之上。

但是,一開啟奏摺伯邑勳竟驚人地發現伯文漠密密麻麻地寫了好多頁內容。粗略的瀏覽過後,他發現這裡面有關於農業的、林業的、漁業的甚至還有對當地傳統節日的舉辦和傳揚之事做了非常詳細地剖析和建議。

“看樣子,這次的汩禾之行你並沒有白走一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