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銅怎麼會突然要來汩禾縣呢?”卞忘川一臉好奇地看著田昕。“王汾和王浼都同意了嗎?”

“可是,為什麼他要來這兒呢?”

“好像是因為,他對我有意見……”盯著手中的黃色信封,田昕的臉上忽然浮現出一抹無奈之情。

“什麼!?”

“他對王妃您……”

“明明不惜給他喂毒也要將其留在身邊,如今我們有任何行動卻從來不肯帶著他。所以,陸銅的心裡似乎有些脾氣了。”冷笑兩聲,田昕將信交給朱光星收起來。

“那他是什麼時候出發的呢?”

“王汾在信上說,昨天陸銅便和他們大吵了一架。今天早上,陸潞去他的房中請他用早飯時才發現人不見了。”接過赤錦倒來的茶,田昕慢慢飲起來。

“難道沒人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嗎?”

“門房說,今天天不亮陸銅就牽著馬、揹著包袱從府中離開了。臨走的時候,他還特意對府中的下人說自己要來汩禾縣。然後就大搖大擺地走掉了。”

“真是一個無理的傢伙啊!”

“那麼,幾日後陸銅就會到這裡了?”赤錦一臉驚訝地望向身旁的卞忘川。接觸到她的目光,卞忘川隨即輕聲答道。

“不出意外的話。”

“王妃,難道是您離府之前沒有給足陸銅解藥嗎?所以,他才……”紅袖的話尚未說完,田昕立馬輕搖搖頭。

“要是我沒有給夠,你認為他可能會讓我出京嗎?”

“這倒也是!”

“小二哥……”不再參與大家的話題,田昕突然伸出手將店小二叫到跟前。“我的肚子有點餓了。麻煩讓人幫我做些點心吧!”

“好的,七王妃。”

“王妃餓了,那奴婢下去切一些果子來吧。”

“嗯。”

四天後,陸銅順利抵達了汩禾縣。看他一臉氣呼呼的模樣,伯文漠頓時一副看戲的神情盯著身旁的田昕。然而,這丫頭卻一副沒事兒人似的淡淡地笑著。

“既然陸銅到了,昕兒你今天就留在客棧裡吧。”

“他又不是什麼重要的人物!”放下碗筷,田昕十分不滿地瞪著伯文漠。“為什麼他一來我就得呆在客棧裡啊?”

“但是,這兩天昕兒你本來就有事情要做。不是嗎?那麼,陸銅就留在客棧和忘川等人一起保護王妃吧。”

“是,王爺。”

“我走了。”

看伯文漠已經吃飽了,田昕隨即站起身送他出門。見兩人還是和往常一樣恩恩愛愛,難分難捨。陸銅的眼中立馬閃過一抹譏諷之情。吃完早飯,田昕隨即回到房間繼續研究她的經商大略。

“陸銅,聽王汾說。你是四日前從京城離開的,怎麼今天就到汩禾了呢?難道你是連夜趕路的嗎?可是,如果是日夜兼程的話。你不是昨天就應該到的嗎?”

“原本我是打算那麼打算的,但是前兩天不是下雨了嘛。”靠著身後的房門,陸銅一臉神情悠哉地抱著雙臂。“下雨天趕路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我一向又不喜歡穿著溼噠噠的衣服,所以就在途中投宿了兩晚。結果就今天到了。不過,對於我來說早到、晚到都是一樣。”

“呵呵,既然如此。那你為何還非要來呢?”輕笑兩聲,卞忘川十分困惑地盯著陸銅。“雖然王爺是奉旨前來汩禾縣料理春耕之事,大家可以住在客棧裡並不用露宿野外。”

“客棧裡的人對我們也是畢恭畢敬!”

“但是,出門在外始終不比在家裡面。更何況,這客棧再好也無法和王府相提並論。即便是王爺和王妃也要諸多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