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想知道為什麼。”

“說起來,這一切都要怪建王爺。”怒吼一聲,王浼真的很生氣。“要不是因為他詭計多端在暗中構陷,王爺和王妃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了。”

“好了,浼弟。”

“大哥,我說的是事實啊!”

“夠了!”

輕斥一聲,王汾可不想將此事洩露給外人知道。其實,一開始伯文漠和田昕出事時昊王府中並無一人知曉實情。直到團圓節那天夜裡,伯文澈從宮中出來。

回到雙王府以後,伯文澈先就來了一趟昊王府。待他講述完宮中當日發生的事情以後,孔信和安玉使紛紛表示。這件事情,極有可能是伯文傳事先一手策劃好的。

聽到兩人的說詞,伯文澈一開始還不相信。直到安玉使將那一日在建王府中所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出來之後,他終於明白了。好在,當日他很快將自己撇清關係。

否則的話,要是連伯文澈也一併下了獄。如今,雙王府可真就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了。既然知道此事乃是伯文傳所為,他的心裡便逐漸有了盤算。

殊不想,上天庇佑。伯文澈尚未對伯文傳採取任何行動,伯文雍和伯文彬就先他一步開始彈劾伯文傳。如此一來,伯文澈反而能坐壁上觀。而且,伯文漠是他的親哥哥。如果他過多的為兩人求情,或許反倒會不妙。

伯文雍和伯文彬肯出手,伯文澈真的是輕鬆了不少。原本他心裡想著,等過幾天皇帝的氣消了,再去求他把田昕先放出來。畢竟,她只是一個二十歲不到的小女孩。那些陰謀詭計的事情,她肯定不懂。

結果,昨天夜裡田昕突然在天牢之中感染怪病。合太醫院所有太醫的醫術,都無法將她治好。萬般無奈之下,伯邑勳只得連夜召伯文澈進宮接人回府。沒想到他如此膽小,連一條人命也不敢擔。

不過,這正好中了伯文澈的下懷。

“是嗎?原來如此!我害了七王妃,七王妃又害了我。如今她昏睡不醒,我也只能生生承受下這鑽心噬骨之痛。”

“難道這一切都是天意嗎?”

“我是遭了報應吧!”

“哈哈……”

說著,陸銅忽然無比絕望地冷笑起來。聽到他說自己曾經害過田昕,所以田昕才會反過來害他。王汾和王浼都震驚極了。

“喂!你剛才說什麼了?那日在宮中,真的是你傷害我們家王妃的嗎?”

“對啊。就是我。”緊咬著下唇,陸銅一臉鐵青。顯然就快要忍受不住了。“我本來是一名江湖中人……”

“雖然偶爾會幹一些雞鳴狗盜的事情,但也算是一條漢子。一次機緣巧合之下,我和建王爺結識。啊啊……”

“然後,你就按照他的安排潛進皇宮設計陷害我們家王爺和王妃嗎?”

“呵呵哈哈,一切都是因果輪迴!”雙手撐到地上,陸銅用力抓著手心裡的每一根稻草。“這就叫做,報應不爽啊!”

“要不是我先傷害了七王妃,她也不會因為呆在天牢那種極陰極寒之地傷了身子一直昏睡不醒。”

“如果我沒有傷害她,就不會日日夜夜遭受這毒藥的折磨!”

“哪怕是早一天!早一天能夠讓她從天牢之中出來,我也能少受一些折磨啊!哈哈……呵呵……呃!”

笑到最後,陸銅突然沒了聲響。見他將下嘴皮都咬破了,鮮血不停地滴落在地面的稻草上。王汾趕緊讓王浼拿鑰匙開啟牢門。

“快扳開他的嘴!千萬不要讓他咬舌自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