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您沒有睡好嗎?”

“也不是……”

揉揉眼睛,田昕一臉很困地打著哈欠。自從上一次在夜裡看見伯文澈以後,她就經常做夢半夜驚醒。不過,這幾天再沒有發生過同樣的事情。

想來,果然是她看錯了吧!

“王妃,近來您總是睡不好的樣子。”一邊給田昕梳著頭,紅袖一邊認真地對她說道。“要不然,婢女去藥鋪抓一副安神藥回來吧!”

“晚上睡覺之前,您先喝上一碗。這樣的話……”

“不要了!”

說到安神藥,田昕就想起伯文澈給伯文漠準備的安神藥。可惜的是,事到如今她依然沒能查清楚那藥的詳細成分。

“對了,赤錦。”睨著銅鏡裡赤錦的倒映,田昕一臉好奇地問著。“你知道京城哪裡會珍藏得有很多著名的藥書嗎?”

“王妃,您還嫌府裡的醫書不夠多啊!”

“王妃真的是很愛醫術呢!”站到田昕的身旁,紅袖拿起桌上的髮簪慢慢地替她插進發絲間。

“如果可以的話,其實我更想要找一個師父好好地學習醫術呢。”

“要是昕兒你想,本王可以讓人出府尋一個好師父回來教你哦。”聽到伯文漠的聲音,田昕隨即轉過身來。看到真的是他來了,她立馬笑起來。

“文漠,今天你好像起得很早啊!”

“因為現在天亮得早了!”走到田昕的面前,伯文漠伸手指了指外面已經準備好的早膳。“感覺到亮光,我就醒了。”

“是這樣啊!”

和伯文漠一起走到外室,田昕慢慢在桌前坐下來。其實,在伯文澈過世以後左天楠依然有再送安神藥過來。但是,他被伯文漠拒絕了。

如今看來,之前伯文漠每天之所以都會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一切都是因為那劑安神藥的緣故嗎?要是說伯文澈只是單純地希望他能夠呆在府裡面,免得出去到處闖禍。

這也實在是太過較真了!

然而,在安神藥裡面還有一道奇怪的藥。這樣一來,伯文澈的居心就讓人深表懷疑了。但是,無論怎麼想。田昕始終想不出來,伯文漠究竟做了什麼事情。

竟然會令伯文澈如此狠心,想要殺掉自己的親哥哥!

“王爺,您真的要那麼做嗎?”緊握著拳頭,趙蓮香滿臉心痛地盯著伯文澈的臉。“就算七爺的事情再重要,您也沒有必要犧牲自己啊!”

一想到伯文澈要和田昕發生關係,歡喜的眉頭就皺到了一塊兒。憑她的出身,哪一點會比不過那個女人。

為什麼伯文澈要偏偏喜歡上她啊?

“蓮香你放心,本王只不過是和昕兒做做樣子而已。”

“但是……”

趙蓮香萬分不願地咬著唇,伯文澈說什麼做做樣子。以前他明明都叫田昕的名字,不知何時竟然變成“昕兒”了。如果她繼續讓他和田昕接觸下去,或許某一天那個女人真的會爬上自己的頭頂也說不定。

“蓮香,你就是愛瞎操心。”

“因為……”輕撫著趙蓮香的臉頰,伯文澈滿目柔情地凝視著她。在這座平王府裡面,趙蓮香不僅是他的側王妃。更是自己最信賴的人!

“蓮香,本王不是對你說過嗎?不管我娶多少女人進府,最愛的人始終只有你一個。難道你不信任本王嗎?”

“妾身當然相信王爺了……”

“那你就乖乖地等我回來!”

將趙蓮香耳邊的髮絲別到後面,伯文澈一臉得意地轉身走掉了。看他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樣,趙蓮香反而更加心疼了。

數年前,趙蓮香曾以自己的清白替伯文澈解過一次圍。後來,伯文澈才知道她是青樓裡的歌妓。為了報恩,他為她贖了身。可是,趙蓮香卻在此時對他說。

“如果你真的想要報恩,那就娶我回家。哪怕是做通房丫頭也好!因為自從上一次遇見你以後,我就愛上你了。”

“只要能夠和你在一起,不論要我做什麼事都可以。否則的話,我就會孤獨到死。那樣子,還不如直接去死算了。”

“被思念折磨的滋味,實在是太痛苦了。”

當時,趙蓮香一副生不如死的悲痛模樣。第一次被女人當眾告白,伯文澈非常震驚。雖然在他身邊的女人不少,但是從來沒有哪個人會像她這樣對他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