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您醒了。”

“孔信,現在什麼時辰了?”捂著頭,伯文漠緩緩從榻上坐起身。發現窗外天還黑著,他頓時皺起了眉頭。

“王爺,天還沒有亮呢。您再睡一會兒吧!”

“為什麼……”

“您忘記了嗎?”俯下身,孔信替伯文漠把被子往上面提了提。“昨天晚上,您幾乎把安神藥全部吐出來了。”

“所以,您才會比以前提早醒過來。”

“你是在跟本王說笑嗎?”掀開被子,伯文漠從床上走下來。見狀,孔信立馬取來床頭的衣裳替他披上。

“王爺,您要想喝點什麼或者吃點什麼嗎?屬下立馬讓人去準備。”

“孔信,本王根本沒有喝過小澈拿來的安神藥。”扭頭望著孔信,伯文漠一臉怒氣。“你應該知道。”

“是,王爺。”

“本王從來不會如此淺眠。”

“不過是失眠而已,王爺不必焦慮。”微微躬著身子,孔信的神情十分輕鬆。但是,伯文漠並不會被他輕易欺騙。

“王爺,您該休息了。”

“孔信,你是不是也覺察到什麼了?”

“王爺是指什麼?”

一臉不解地看著伯文漠,孔信並不想讓他為此事擔憂。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田昕而已,只要他一聲令下孔信一定會毫不猶豫地讓她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孔信,五年了。”握著冰冷的茶杯,伯文漠臉上的神情突然變得無比痛苦和失望。“本王已經不想再等了。”

“王爺,現在時機尚未成熟。”

“本王想要田昕。”

“王爺!?”

萬分震驚地注視著伯文漠的臉,孔信發現他已經下定了決心。這樣的話,無論自己怎麼說他都聽不進去了。

“王爺,您想怎麼做呢?”

“既然要做,當然要做到最好了。”輕撫著下頜,伯文漠稜角分明的臉上忽然浮現出一抹邪魅。唇角微勾,他不停地輕笑著。

“如果王爺是真心喜歡田昕,屬下建議您最好不要太過強硬了。否則的話,事情或許會發展得不可收拾。”

“本王記住了。”

“那就好。”

按照伯文漠的計劃,接下來的幾天孔信和安玉使總是找出各種藉口儘可能地將田昕留在昊王府裡面。聽說她整日整日地呆在“那邊”,伯文澈的心裡非常困惑。

但是,據刑北和袁治彙報。田昕和伯文漠之間並未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可是,在這幾日裡兩人幾乎時時刻刻粘在一塊兒。

這令伯文澈感到十分不爽。時至年底,宮裡面要處理的事情一大堆。回到府裡後,他又不得不敷衍著後院那一群無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