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子拼命掙紮撲騰,兩條腿飛踹,他個頭比小孟爸個高,小孟爸攔不住他,兩個人歪歪斜斜,一同翻倒在地上,鋼子爬起來,喘著粗氣狂罵:“狗叛徒,你不是怕老鎖子扒你家房子嗎?我現在就把你家房子扒嘍。”

後面追來的老磨和永吉,一見這架勢,二話沒說,立即加入到鋼子的陣營,從路邊撿起磚頭,木棒,眼看就要往屋裡招呼,小孟家頃刻間亂成了一鍋粥。

小孟趕緊跪地求饒,“別,別!哥幾個,我錯了,我真錯了。我帶你們去見於苗,你們見著她,就全明白了......”

居民區附近的菜市場,遠看就像個大垃圾場,近看地上到處是爛菜葉、雞屎、鴨糞......還有各種肉類掛在鈎子上滴著血水。像這種‘血肉模糊’的地方,年輕人是不願意來的。可是,這幾天,卻經常有一些不三不四的小青年,聚在一家攤位附近,偷窺人家賣魚的小姑娘。這些人賊眉鼠眼,嘻嘻哈哈,言語間透著輕浮、齷齪。

小姑娘生了一張嬌美的臉,白皙的面板,好像一朵會發光的白蓮花,在這個雜亂無章的菜市場裡,顯得格外神秘、紮眼。只不過,她身前賣魚的案板上,擺著一把一尺來長的砍刀,大有你敢來我就剁死你的勁頭。

於苗一個姑娘家,拋頭露面的在這裡賣魚,早已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她冷冷的瞪著那些人,看著他們一張張肉麻的嘴臉,惡心得直想吐,心想他們要敢過來,她就和他們同歸於盡。

遠遠的,坤子走過來,手裡拎著一件棉大衣,雖然有些破舊,卻洗得很幹淨。他看見這些人,從路邊撿起一根粗粗的木棒,發狠似得沖過去,大聲呵斥,“都他媽的給我滾蛋,再敢來打折你們腿。”

老鎖子從這群人中間走過來,朝後面擺擺手,那群人立馬圍了上來,“呦!這不是坤子嘛!怎麼地?我想認個妹子,還要經過你同意嗎?”

坤子拎著手裡的木棒,輕蔑地問他,“人家妹子願意認你嗎?”

老鎖子不以為然,陰陽怪氣地說,“有我這樣的哥罩著她,是她的福氣,只要她跟著我,以後吃香的喝辣的,她爸那點住院費,我也能幫她整明白嘍。可是,她要跟了你......”

老鎖子抬手一指,坤子手裡那件破舊棉大衣,“你拿什麼替人家交住院費?就靠你扛大個,賺的那仨瓜倆棗?”

老鎖子猥瑣的掃了一眼於苗,後面那群人跟著一陣鬨笑,於苗立馬有一種癩□□爬腳面的感覺,渾身汗毛都炸起來了,好惡心,怎麼會有這麼不要臉的人。

坤子瞅著老鎖子這些人,好似看臭蟲一般,“大過年的,真他媽的影響心情!就你們這幫犢子,趕緊收拾收拾包袱,解散算了,省得在這嘎達丟人現眼。”

“坤子,別以為你打架厲害,就了不得,哪天我找個更厲害的來,把你的骨頭捏成苞米茬子。”老鎖子瞪起眼睛,陰狠地說。

坤子冷冷一笑,“要不看你是個傻逼,我早他媽的揍死你了。”

老鎖子一臉挑釁,把手裡的煙頭彈到坤子身上,“你能把我怎麼地?”

坤子撣了撣身上的煙灰,走過去緊貼著老鎖子,盯著他眼睛說,“癩□□娶腸蟲,整出你這麼個玩意來,你說你賤不賤?”

“今天早上的那桶狗血,沒把你潑明白是吧?”老鎖子咬著牙根,惡狠狠地說。

“我前些日子賞你那腳,還疼嗎?”坤子瞪起眼睛,握緊了手裡的木棒,氣勢逼人。

遇上老鎖子這種人,崩跟他廢話,削一頓完事。

老鎖子下意識的手捂□□,立馬變了臉,一揮手,“給我打,往死裡打,打死了算我的......坤子,你今天完了,你死定了。”

一群人擁上去,沖著坤子拳打腳踢,坤子輪圓了棒子快速出擊,既準又狠,那群人大多是馬屁精,就會逢迎拍馬,沒幾個真能打架的。況且,這大過年的,誰也不願意掛彩回家,他們罵罵咧咧,虛張聲勢,卻又不敢太靠前。坤子飛起一腳,來一個踹一個,來兩個打一雙,招式動作一氣呵成,幾輪下來,一群人被坤子打趴在地上。

坤子越打越起勁,狂罵,“上啊!都他媽的上啊?”

老鎖子見自己人不頂用,一腳踹過去,“大米飯都白吃啦?全他媽的是廢物。”

老鎖子氣紅了眼,撂下狠話,“坤子,大過年的,我不跟你計較。你給我記住,我不會放過你的。”

“去你媽的。”坤子懶得跟他廢話,掄起棒子就要打他,老鎖子嚇得趕緊跑,一邊跑一邊還回頭罵,“你給我等著,我非整死你不可。”

坤子朝地上吐了口唾沫,發狠地說,“你爺爺我等著你,還指不定誰整死誰呢!”

於苗站在一旁,既擔心又有些不知所措,坤子走到她跟前,眼睛也不看她,把棉大衣給她披上,動作快的好像怕碰到燙手山芋一樣。

於苗心裡一陣慌亂,推託說不要,坤子低吼道,“不穿,你想凍死啊?”

坤子把棉大衣硬塞給於苗,說自己還有急事要辦,就一陣風似得走了。

天氣很冷,於苗把棉大衣抱在懷裡,心裡面一陣溫暖,她知道坤子不是壞人,是他三番五次的在幫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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