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安的媽媽莊敏還是有門路混進來的,畢竟外界還不知道周家遇到的一連串危機是盛華森一手造成的,才會帶她進來,如果知道的話,渾身是膽也不敢去惹盛華森。

莊敏已近六十的年紀,身材圓潤,只是臉上可見憔悴,顯得並不怎麼精神,她的丈夫和小兒子都入獄了,她自然也好不起來。

她的雙眼像是淬了毒似的剜著臺上的人。

本來她還奇怪,周家一間不大不小的公司,根本就不可能能對盛世這樣的大財團造成威脅的,為什麼盛華森要親自布著局弄垮她家?

她把能求的人都求了,能用的錢也全挪出來打點,竟然沒有一個人敢收她的錢,替她辦事,後來還是她弟弟任著局長的位置才探出一點訊息,說是盛華森下得死令:誰救周家誰就是盛家的死敵。

莊敏也沒有想到盛華森竟然是周月如的男人,早知今日,當初她就該一把火把周月如住的房子燒了,這樣也就不會讓顧錦素找到了那本日記,也就什麼證據都不會讓盛華森找到。

這兩家關係結得這麼親,也肯定是顧錦素把那本日記本給了盛華森看過,才會讓這個惡魔男人找到證據,非要置周家於死地的。

莊敏尋準機會,周家能不能翻身,就在她這一搏了。

盛華森看著女兒尋得幸福,有不捨,也有心疼,但是也不能就這麼便宜了霍家小子,他計上心頭,“楚兒,這是你的選擇,爸爸永遠都支援你,祝福你們永結同好,幸福美滿。”說完,他話鋒一轉,又開始平地放雷的宣佈,“你們的婚事,我同意了,就訂在一年後舉行吧,在這之前你務必要好好給我的女兒籌劃一個讓她開心滿意的婚禮。”

這是公開要把女兒強留在自己身邊了,霍擇謙一雙劍眉不可抑止的抽動了起來,任是他平常多雷厲風行,也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忤逆了未來岳父的面子。

握著楚兒的大掌緊了緊,他只能把這口氣忍了。

對於他的憋屈,臺下的賓客已經有人明瞭的鬨笑了起來。

盛楚兒知道男人不樂意,但她覺得無所謂,這爸剛認回來,總不能撇下爸爸就追著男人去了,她覺得盛華森的這個決定是在幫她挽回她當眾求婚男人的面子,她開心著呢。

嫁女兒已成事實,盛華森也不過多的在臺上霸佔著話筒說話,他馬上宣佈舞會開始,記者急著要提問,他也回說:還有記者會,稍安勿躁,賓客在場不好耽誤大家的時間。

本來由盛景赫和盛楚兒跳得開場舞,也改由霍擇謙接替。

而盛景赫沒有舞伴只能臨時把特助蘭夏牽進了舞池,不然,在場還沒嫁的女性可是把眼光全集中在了他身上,分分鐘想把他吃了的熾熱眼神。

“小盛總,希望您能對外說明我只是您工作上的特助,無權無勢的我還不想惹上江城的名媛千金。”

蘭夏一身黑色禮裙將自己包裹得嚴實,倒是盛景赫的那身白西裝形成了奇妙的黑白配,看著挺相襯的。

不過,這種相襯會讓蘭夏覺得麻煩特別多,女人可是比小人難對付多了。

“蘭特助行得正,別人對你自然也就沒有這種想法。”

盛景赫的話讓蘭夏在心裡翻了個白眼,覺得他實在是太不瞭解女人對於可能威脅到自己的女人的那種妒忌心。

她也懶得糾正,非但不避嫌,還挑釁似的衝著幾個看盛景赫就沒轉過眼的女人看過去,揚起一抹讓人看不懂的淺笑。

一舞停歇,小逸早就在邊上等候蘭夏,“夏姨,您好,我想問問子城有跟您一塊來嗎?”

“很抱歉呢,他沒有來,夏姨只是來工作的。”蘭夏帶著官方微笑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