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辦公室,喬楚兒用一次性杯倒了杯暖水給她,“我確實是有事找你。”看了一眼面無血色的她,忍住迫切想問的話,“下次再問吧。”

“是和我媽有關嗎?”喬姍姍卻緊問不放。

喬楚兒哦了一聲,挑眉,“那你有什麼能告訴我的?”

“不管你是不是爸爸的女兒,你都是我姐,我這兩天一直陪著我媽,她也沒說什麼。”喬姍姍實在想不出什麼,又急急的表態,“或者你想要知道什麼,我幫你留意。”

“我想要張如月的事不勞你費心,你既然想知道我為什麼來找你,那好,你告訴我,五年前的雨夜,張如月給我找的到底是什麼男人?”

五年前的那一夜對喬楚兒是很悲慘的,陸秋華抑鬱症發作,跑了出去,結果被大貨車撞成重傷,急需一大筆錢手術。

於是,電閃雷嗚的夜晚,喬家大門緊閉,對她避而不見,喬楚兒跪在外邊求喬遠明給錢她,結果喬遠明直接把她打發給了張如月處理。

恨不得她們母女永遠消失的張如月自然不會輕易就給錢她。

張如月把她打扮得非常漂亮,說只要她陪那位老總一夜,好好的談個心就行。

哪怕她再單純,也不相信男女之間還能在夜裡談心事的,但醫生說明天一早必須手術,否則準備後事,而只要先交二十五萬就能手術,喬楚兒沒有退路,心一橫,去了。

一直以來,喬楚兒無法理解的是那一晚,從小到大與她貼心照應的喬姍姍為什麼躲在房間裡對她避而不見,她記得喬姍姍說過有存了將近十萬的零用錢,哪怕不到二十五萬,只要喬姍姍肯給她,她一定會再想辦法,或者求醫生先動手術的。

為什麼喬姍姍就任由她的媽媽來糟蹋她這個姐姐?

所以,喬楚兒認為張如月那一晚給她找的男人,或者喬姍姍會知道是誰。

“男人?你是說你孩子的爸爸不是文安?姐,你快告訴我是不是?”喬姍姍激動起來,只是動作太急,她的肚子又疼了一下,只得縮回想拉喬楚兒的手。

“他應該在車裡等你下班,打電話讓他上來。”喬楚兒不想她肚子裡的孩子有什麼事。

喬姍姍知道喬楚兒說的他是指周文安,但她現在只想知道答案。

“自從那天文安說孩子是他的後,無論我怎麼跟他吵,他都不鬆口,我就知道,怎麼會是他的呢,我從來都沒聽你說過你和他已經好到能睡覺的地步。”喬姍姍恍然大悟的自說自話。

“我那時應該還不認識他,不是嗎?”喬楚兒很困惑她怎麼會這麼說。

她認識周文安才兩年多,龍鳳寶貝都已經四歲了,這是最簡單的數學題,喬姍姍怎麼會算錯?

喬楚兒的反問反而驚醒還陷在竊喜裡的喬姍姍,只見她驚慌失措起來,目光躲閃。

“文安應該等久了,我先下去了,姐,今晚謝謝你。”喬姍姍連包都沒拿,就想奪門而出。

但久等的周文安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了辦公室門口,他半抱著急欲逃走的喬姍姍,卻對喬楚兒說:“那是你認識的我……”

“文安,別說,好嗎?”喬姍姍乞求,話未說完,淚已成行的滾下來。

“沒事的,你以後是我孩子的媽媽了。”周文安少見的表現出喬姍姍的保護,又接著說:“你十七歲我就認識你了,我暗戀了你一年,我身體不好,一直自卑沒敢向你表白,後來我心臟不舒服住了一年的醫院,和你再相見就是你讀大二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