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羽希被凌德立罵得一句聲都不敢回,恨恨的低著頭瞪著喬楚兒。

凌德立罵完,像是嗅到了不得了的商機,笑臉相迎的奉承著,“喬小姐,您看羽希就是不懂事,您別聽她胡說,唉,您看,把霍先生都驚動來了。”

霍擇謙還沒走近,就被凌德立攔在三步外作著自我介紹,還不斷的賠著罪,一個勁的認不是。

對著霍擇謙面的周羽希掐著虛假的笑,不服氣的說:“幾年不見,喬小姐的手段果然又高明許多。”

“這只是對你的一個警告,別等到我真做出讓你哭都沒地後悔的事情時,到時你要是求我我都不屑看你一眼,所以,嘴巴放乾淨點,再聽到一次,你就等著我怎麼收拾你。”喬楚兒連冷笑都懶得給,果斷的說著。

“這是我還沒求娶過門的老婆,既然你們都認識,那我就過去。”霍擇謙簡單扼要的表明著喬楚兒在他那兒的身份,也順道把喬楚兒垂下的一摟髮絲勾到耳後,“我過去陪寶貝,別聊太久。”

“好,你去吧。”

男人這麼強勢的過來給她撐腰,喬楚兒甜笑回應,她就是要在周羽希面前秀這一把恩愛。

都說愛一個人,不管走到哪裡,眼裡都會只剩對方的身影,隔著這麼遠,霍擇謙都照顧著她這邊碰到的事情,那這個男人是有多愛她?

想到這種可能,喬楚兒像是把整瓶蜜糖都灌了下去,甜得發緊。

她也沒心思再浪費時間在不必要的人身上,臨走前,出於善意的提醒,“有些人天秤犯賤,永遠扮演著受傷者的角色出不來,忍讓是有限度的,哦,當然,我也願意提供幫助,前提是你還願意好好和這個男人愛,真心話。”

後面這幾句話是出於醫者本份提出的建議,接不接受就在個人了。

周羽希聽完沉默,也不再豎起渾身的尖刺,倒像是把聽進去了,若有所思起來。

一起被忽略的小男孩怯怯的站在他媽媽的身後,露出半個頭,戒備的瞪著要轉身離去的喬楚兒兇兇的說:“壞女人。”

聽到這話的喬楚兒腳步一頓,並沒有回頭,“我當年認識的周羽希敢愛敢恨,如果你執意要把你這一身怨念傳承給你的兒子,誰也救不了,你好自為之。”

當年的事情她也是被無辜牽連的,喬楚兒對周羽希的忍讓也算仁至義盡了。

“你也好自為之,別進了殺人窩,還以為尋到了好婆家,我們走豪豪。”周羽希沒忘記剛才霍擇謙離開時的警告眼神,在丈夫的事業面前,她能說的只有這麼多。

別以為跟了霍擇謙這麼優品的男人就勝利了,在見到喬楚兒的那一刻,她可是打算以這件事好好的折剎喬楚兒囂張氣焰的,不過算了,她覺得就這一句能頂過很多句,因為這樣要說不說的一句話好像更容易讓人浮想聯翩。

心慌回過身的喬楚兒看到的是周羽希以著勝利的姿態,牽著小男孩的手離開的背影。

小男孩還回過頭來對她做著鬼臉,她已無盡理會小男孩的惡作劇了。

一個人的提醒你可以不以為意,那兩個人的重提舊事,似乎會讓原本朦朧的事情變得清晰,且會把提醒時所說的劇情變成真的。

喬楚兒手腳都冰涼起來,難道顧錦素真做過可怕的事,才會讓周家兄妹都重複著提醒她一件事。

“媽咪,你快過來幫忙,我也要把風箏放到天空上去。”可可稚嫩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跑了大半個小時,喬楚兒是累得腳都抬不起來了,隨便坐在草地上,兩個小傢伙卻依然精力充沛跑個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