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從車庫駛出,遠遠的,意外看到了一個躊躇的身影,喬楚兒一下子還想不起來是誰。

當車子從男人身旁經過的時候,她才猛然想起,車子一個急剎踩下來,喬楚兒按了按喇叭,喊:“陸煒平。”

滿腹心事的人回過頭來,有點呆愣,忘了回應。

陸煒平,陸秋華堂兄的兒子,今年23歲了,由於喬楚兒的外公當年和家裡不和睦,故很少往來,倒是這個憨厚的陸煒平小時候來找她玩過幾次。

長大後,一次巧合又碰到,來往過兩次,她都快忘記還有這麼個表弟了。

喬楚兒倒車回去一點,“你怎麼在這裡?來找人嗎?”

“我,我不是,我來找你,表姐。”陸煒平面有難色,說話吞吐。

喬楚兒見他這樣,恐怕一下子也說不清楚,只能讓他先上車,再把龍鳳寶貝送去蘇爽的武館。

喬楚兒說去喝咖啡他反應很激烈,不肯去,雙手捏在一起,看得出來他很緊張,在猶豫該不該說。

“我把車停在停車場好了。”

喬楚兒停好車後,見他還是面有難色的樣子,於是她猜測:“你來找我是在男人方面有什麼難言之癮嗎?”

陸煒平顯然沒料到被她一猜就中,條件反射般地搖頭,搖完頭可能覺得不妥又點頭。

“沒事的,在醫生面前是沒有男女之分的,所有的病都是一個過程,醫生要做的事情就是治好它。”喬楚兒輕鬆說完,不想給他造成壓力。

陸煒平這次沒有猶豫,深吸一口氣,一股腦地說:“表姐,我結婚一年了,但我不是故意不請你的,我是託我一個同學查了你在醫院的登記資訊才找到你住的地方,之前一直聯絡不到你。”

喬楚兒瞧他老實焦急的樣子,只是笑笑表示自己不介意的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就是我結婚那天晚上洞房,結果,結果就是不行,就是這裡不行?”陸煒平低頭看了下自己的襠下,又紅著臉繼續說:“一年了,我治了很多醫院,吃了很多藥還是不見好,我老婆之前還對我挺好,但這半年來,外面,外面有人了。”

他很痛苦的低下頭,任何的安慰都有點蒼白,喬楚兒只得拍拍他的肩,給他信心,“姐會用能力減少你的痛苦的。”

陸煒平像抓住救命稻草的抓著她的手,“表姐,你一定要幫我,我就是在網路上看到你的訊息才找來的,雖然大學時我見過你兩次,但沒想到你現在這麼出名,原來你醫術那麼棒。”

喬楚兒被誇得有點不好意思,“那只是輿論,作不了準,你是想現在就跟我說說你的病情,還是……”

“現在,現在吧。”陸煒平很急切,想想又覺為難的說,“表姐,你現在有時間嗎?我會不會耽誤你上班?”

“沒事,我有時間,你說吧。”

透過大致瞭解,喬楚兒覺得他男人功能那方面並不是不能治的,可能是青春期的男生用手過多,加上他性格靦腆老實,不善與女生交流,新婚之夜過於緊張才會導致洩得早。

有了心理陰影后,就一直不行,陸煒平是偏僻農村的地方長大的,那裡的多數人對這方面都是比較避諱的,所以他最早是去小診所,後來治著治著前列腺也不舒通了。

一有工作,喬楚兒整個人都鮮活了起來,不再糾結那些還沒有答案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