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你住嘴,喬遠……”明。

啪的一聲響打斷了喬楚兒未罵完的話,伴隨的是陸秋華聲嘶力竭的叫喊,“他是你爸爸。”

喬楚兒被打得後退了兩步,難以置信的看著從小到大都疼愛自己的母親。

“他是你的爸爸,你怎麼能直喚他的名字。”陸秋華淚流滿面,同樣不敢相信的看著她還沒放下來的手。

害怕楚兒這麼直呼其名,事情真像喬遠明說的那樣,她的女兒是父不詳,似乎這一巴掌打出去就能否定喬遠明說的那些話。

“爸爸?我也很想有爸爸啊。”喬楚兒冷笑,轉而看向喬遠明問,“你是嗎?”

“外人嘲諷我吃軟飯,說我貪錢走捷徑連男人的面子都不要等等這些,我都覺得無所謂,因為『摸』著我自己的心,我是愛你的,可我無法忍受我一心一意愛你,掏心挖肺對你,而你卻生了別的男人的孩子,回到家來對我說這是我和你的孩子,”喬遠明越說越激動,聲量在不斷拔高,忽而他悲傷的回應了喬楚兒一直以來的困『惑』,“我也很想我是你爸爸啊,可我不是。”

“我可以接受你不愛我,但你不能這麼汙衊我……”陸秋華辯駁。

“如果張如月給我的鑑定結果是造假的話,那我親自將結果遠送出國做的鑑定呢?我甚至還可以把當年鑑定的兩份結果都給你看,都給你看。”喬遠明癲狂的撂著狠話,似乎是把心中潛藏多年的秘密抖出來,從而得到了解脫的救贖。

埋藏了這麼多年的秘密,似乎終於找到了合適的機會讓其徹底爆發。

喬遠明也許也是被公司破產帶來的打擊太大,實在無法再做到年輕時的強大,不願再攬著這個讓他萬箭穿心的秘密獨自闇然神傷。

直到這時,陸秋華雙手都在顫抖,指著喬楚兒問喬遠明,“你說她不是你的女兒?”

“對。”

陸秋華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連眼淚都笑了出來,“那我和誰生的?”

“我也很想知道……”

“這就是你多年這麼對我的理由?你甚至都沒問過,直接就對我判了刑,這事就算不是張如月造假,也跟她脫不了關係,你別忘了,當年就是她給我接生的。”

“你是說……”說到這裡,喬遠明和陸秋華竟同時轉過頭來看向面『色』慘白的喬楚兒。

“媽,你們,你們為什麼要這樣看著我?”即使喬楚兒已經猜到答案,心中還是抗拒承認的。

“不可能的,母女連心,我一直那麼愛楚兒,她一定是我女兒,喬遠明,你說,是不是你想推卸責任才這麼冤枉我的?”

“冤枉你對我有什麼好處……”

他們的爭吵已經隨著喬楚兒的離開漸行漸遠,直至完全聽不到。

她像一個沒有血肉的木偶娃娃,腦海裡只有一句話在回『蕩』:她是不是要成為孤兒了?

倉皇逃離現場的喬楚兒,機械般的行走在路上。

不知道目的地在哪?不知道該去往何方?

她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甚至對月『色』的到來也毫無反應,直到酒吧門口震耳欲聾的音樂聲牽引著她進去。

喬楚兒坐下來,點了杯最烈的酒威士忌,仰頭就灌,辛辣的酒水剛進入喉嚨,就嗆得她全噴了出來,但還是有那麼一點點沿著食管進去,如火球那般灼熱滾進胃裡。

“看來還是有知覺的,還以為我已經死了呢。”喬楚兒自言自語,唇邊揚著比哭還難看的笑。

辛辣過後,全身都熱了起來,端起酒杯,她接著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