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平時多蠻橫跋扈,張如月從來沒有大聲說過她一句,如今生這麼大的氣,喬美美都不敢吊兒郎當,當下和盤托出。

喬姍姍聽完後氣笑了。

張如月更是恨鐵不成鋼的痛心,“你就這麼確定霍擇謙不喜歡喬楚兒就會喜歡你?你把喬楚兒弄去跟什麼男人睡不好,偏要選你姐夫?我怎麼會有你這麼笨的女兒,我平常教你的都學到哪去了?”

喬美美被罵,不忿的回懟,卻又不敢大聲,只得細聲咕噥,“喬楚兒也說我沒有得到你半分真傳啊……”

“你,你還敢頂嘴。”

張如月簡直要氣死,想自己手段厲害,怎麼就教出了這麼笨的女兒,沒一個像她的。

真想一巴掌把她拍飛,回爐重造。

喬美美無所謂的聳聳肩,“沒頂嘴啊,這是事實,就像喬楚兒喜歡周文安也一樣是事實,我如果不找姐夫,像她那麼倔的人,換別的男人說不定她就寧死不倔,不肯就範……”

“你還說……”

啪的一巴掌打斷了張如月責罵的話,等她回過神來才發現喬美美臉上挨的那一巴掌是她自己打的。

而她的手仍舉在半空中。

喬美美委屈控訴,“你打我。”

“美美,美美,我……”張如月艱難開口,心疼女兒卻又拉不下面子跟女兒道歉,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不等張如月解釋,喬美美叛逆不羈的推開擋在她前面的媽媽,風一般地跑出去。

一出鬧劇隨著喬美美的離去也沒有了繼續的必要。

只是,喬姍姍在臨出門口的時候留下一句話,“爸,你公司的事我會讓文安不再『插』手的,你好自為之。”

入秋的日子,夜晚總是來得太快。

天億集團受秘洛度假村的影響,很多業務都受到了資金上的牽連,霍擇謙作為集團的首席執行總裁更是忙得不可開交。

每天從早到晚的開會,檔案更是簽了一堆又來一疊。

但在他高效率的領導下,旗下各公司都有條不紊的運作著。

眼看天『色』沉下來,霍擇謙可沒忘了酒店裡那個女人是否還在等他?

資訊響起,內容是:準備完畢。

傳送人是酒店的經理。

男人睿智沉靜的冷酷俊容上終於『露』出一抹如沐春風的微笑。

而在酒店睡了四五個小時的喬楚兒靜靜的看著侍者準備著浪漫的燭光晚餐。

沒有等霍擇謙到來,揮退侍者,拿起酒杯,她就先喝上了。

喬楚兒可不認為有勇氣在這裡乾坐著等那個男人來臨幸自己。

所以,避免尷尬出現,也是為了不讓自己臨陣脫逃,還是先喝點酒壯膽吧。

一杯接一杯的喝著,直到開門聲響起,聽到男人沉穩有力的步伐在向她靠近,喬楚兒才回過頭來。

男人一身襯衣西褲黑得如神秘的夜晚般『迷』人。

袖口挽至手肘處,『露』出一截緊實有力的手臂,領口解開的兩顆鈕釦讓人有股衝動,想把他前襟的所有鈕釦狂野的撕裂開。

想到這裡,喬楚兒驚了驚,為自己有這麼恐怖,羞人,又大膽的念頭而不知所措。

酒能『亂』『性』,絕對是酒惹的禍,而不是從她醒來,腦袋裡就在盤算要怎麼把自己獻出去的緣故。

就在她胡思『亂』想之際,霍擇謙已經站到她的跟前。

頎長的身軀夾著一股讓人頂禮膜拜的威脅力,喬楚兒下意識的起身相迎,腦袋空白一片,唯有知道自己的雙頰如火燒般的燙人,吶吶的抬頭,儘量穩著聲音打招呼,“你來了。”

霍擇謙沒有應聲,抬起她手緊緊拽著的酒杯,一飲而盡。

男人太高,喬楚兒惦起腳尖才勉強把那杯酒喂入他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