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霍擇謙對中年男人說:“二叔,事情已成定局,我勸您有空發火,不如把時間好好安排在秘洛度假村該如何妥善收尾,不然,明早的股東大會,二叔該知道那一群以利益為上的股東們會怎麼做。”

原來這是霍擇謙的二叔,霍正鋒。

網上的報道可是說這次秘洛度假村是由霍正鋒全權負責的。

“你小子有種,沒想到我老來還是被你給陰了。”霍正鋒撂下這句話拂袖而去。

霍擇謙順著喬楚兒盯著霍正鋒離去身影的視線看過去,在她身邊解說著,“我二叔,年輕時被我爸壓著,到我爸老了,又被我截胡了總裁的位置,一直心有不甘,想表現自己,卻沒想到急功近利,摔了個大跟頭,故事聽完就進來吧。”

他的家事跟她說幹什麼?莫名其妙。

喬楚兒捧著湯壺跟在他身後進來,把湯壺放在會客桌上,揭蓋,倒好,端過去給霍擇謙,“喏,快喝吧。”

“你也知道你的湯我只喝了一次,就再沒喝過,天天兩次的非要看我喝下去,圖什麼?”霍擇謙姿態閒適的坐在大班椅中,目光考究的盯著她的舉動。

“圖什麼?該不會以為我圖的是你吧?你不用自作多情,你當初留我是因為你那方面不行,那你現在沒事,自然是要放我回醫院上班的,我知道霍先生財大氣粗,不在乎養多少閒人,但我不是你的寵物,我有我的自身價值。”

“喬醫生就是這麼不守信用的一個人?”

喬楚兒知道他指的是遊艇上打賭的事。

“那霍先生圖什麼?我已經過了愛做夢的年紀,不要跟我說圖我那些連三歲小孩都不會相信的話。”

“那你說說我圖什麼?”霍擇謙一派從容,那雙比女人還好看的修長手指,正有規律的敲打著大班椅的扶手,似乎很有耐『性』的等著她的長篇大論。

“我甚至連你連最初的動機是什麼我都不知道,你告訴我要從哪裡猜起。”喬楚兒今天是鐵了心要從霍擇謙這裡要一個答案的。

對她,他就是佔有慾極強的想把她留在身邊,甚至都沒想過以後,這樣的話跟她說,她只會反抗的更徹底吧?

既然她非要聽個結果,何不順著她的意思,給她想聽的答案。

霍擇謙引導著:“比如:我病了就可以不用去和魅遠簽約。”

她知道魅遠,那是黎志恆家的公司。

喬楚兒不解,他如果認為無利可圖,完全可以不籤啊,為什麼裝病?

霍擇謙見她這幅深思不解的模樣也不再賣關子,挑明瞭說:“秘洛度假村我本來就不主張開發,我二叔為了證明比我能幹,非要做出成績,前期投入了半年,到已經確定與魅遠合作的最後階段,才通知要我去簽約,這樣一塊淬了毒的狗皮膏『藥』,我怎麼可能會去接手。”

他公司的事她不會過問,但也聽到了對她有幫助的事情,喬楚兒急切追問,“那你的意思是你必須還要繼續裝病?”

霍擇謙點頭。

“那就好辦了,我回醫院上班,每天還是固定給你開『藥』,怎麼樣?”

“不好。”

“為什麼?”

“仁愛醫院最早是我爺爺獨資的,為的就是霍家人的安康,後來都是名醫坐診,名聲傳了出去,太多人求醫,才把醫院的資產股東化,你以為霍家嫡孫長子需要同別人擠一個醫生?如果你執意要去醫院上班,到時我二叔知道真相,我們叔侄關係惡化,導致公司內訌……”

她一點也不想聽他的家族史,還是這麼複雜的關係,喬楚兒不耐煩地打斷,“行了行了,你說這麼多無非就是要我繼續留下來。”

霍擇謙再次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