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躺在那的幽零一動不動,少了白日裡在他面前那桀驁不馴的氣焰,齊格爾的心中一緊,竟對她難以下手,白日裡她女子時的模樣時時縈繞在腦海中。

“將軍……”

“滾出去。”齊格爾喝道,副將愣了一下,不知將軍今夜這是何故,趕緊退出了營帳。

齊格爾走上前抬起了她的手臂,卻見她眉頭皺起面露痛苦之色,緋紅的面頰呼吸急促。

觸碰到額頭一瞬,滾燙的厲害。

忽想起那是不小心打翻的火盆,齊格爾手一緊。

“該死。”

他怎就沒早些注意到,當時他被這女人氣急了也懶得去管她,誰知她會傷的這般重,趕緊解下她的衣帶脫下外頭的毛皮衣,裡頭白色的裡衣手臂處已經鮮紅一片。

這傷口讓人看著心頭微顫。

“忍著些,上了藥便好。”齊格爾抓住她的手臂將藥粉撒在了患處,藥物的刺激讓她整個人蜷縮了起來。齊格爾心有不忍將她抱住不讓她隨意亂動,“痛你也得忍著,你不是自認為自己勝過男兒嗎?”

果真幽零平靜了下來,不動聲色,這種女人果真該死,越是這般的強勢越讓人心疼。

隨著藥效開始發作,手臂上的灼燒感也逐見的消失,幽零逐漸的平靜下來,呼吸也開始平緩,見此齊格爾才將她放下給他蓋上了被子。

第二日天明,幽零醒來,瞧見自己居然身處齊格爾的帳內滿是吃驚,看到手臂上的傷已經被包紮好,難道是齊格爾做的。

剛欲起身,正見齊格爾進來,看見她的一瞬,他面色驟變,幽零眸子落在他的臉上。

“昨夜可是將軍出手相救?”

齊格爾薄唇輕勾,“你不必感謝我,你是我的棋子,在你們的皇帝沒來之前可不能讓你就那麼死了。”

幽零從榻上下來,外頭齊千亦慌張前來,得知幽零不在帳內,她滿是憂心,沒想到幽零竟在齊格爾這處,趕緊逃了出去。

幽零見她這般神色緊凝,“將軍不打算將我的身份告知公主嗎?說實話,公主是個好姑娘,我不想傷害她。”

齊格爾何嘗想要傷她分毫,只是若是將幽零的真實身份告訴了她,幽零豈還有命活。

“我會讓她對你死了心,你的價值也僅限今日而已。”齊格爾瞥了她一眼出去。

幽零坐在帳內,怕是現在她也出不去,齊格爾開門迎客等著風落塵自己送上門,又怎會讓她找著機會逃走。

隨著外面的聲越來越大,幽零的心裡更是緊了幾分,莫非他已經來了。

“公子,將軍請你出去。”

幽零站起身眸色一冷走出了軍帳。

帳外蠻夷計程車兵將周圍團團圍住,顯然是要將風落塵徹底拿下,幽零隨著領路計程車兵前去,果真見到風落塵站在齊格爾的對面,一臉桀驁不羈的冷容,淡定的如那拂過面頰的清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