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鐘,口中吟唱咒語,驅動封魂鐘,將小狐貍慢慢籠罩在封魂鐘當中,又設下了一個陣法。

做完這一切,胡黎眼看著塗山箏臉色越發蒼白了。

“我已將阿黎封印起來,封魂鐘可護阿黎無虞。我另設下一道陣法,針眼便是封魂鐘,常人應是無法破陣的,你切勿挪動阿黎,三日後我若是沒能回來,你帶著阿黎另尋一個安全的地方躲好。”塗山箏細細囑咐著,頓了頓又說:

“阿黎是仙魔結合生下的孩子,她身上既有仙根,又有魔性,這樣特殊的氣息,極容易叫人發現,我特意將她身上的魔性封印起來,叫她看起來如普通小狐貍一般,此舉可保她一時安全,長久下去,也不利於她修行......如今,能安然活下去,便足夠了。”

最後,塗山箏給僕從留下一個破除封印的口訣便在僕從滿眼擔憂與不捨中,獨自踏上了前往殷墟的路。

胡黎不知為何,仍舊是滯留在山洞中,她也只好陪在僕從與魔族小公主身邊。

三日後,塗山箏果真沒能回來,僕從絕望地抱著小狐貍痛哭了一陣,隨後循著塗山箏的囑託,帶著小主人另尋一個安全的地方。

沒想到走到半路竟遇上了仙界的追兵,僕從帶著一個孩子狼狽的東躲西藏,最後不得不將小狐貍藏在一處隱蔽的草叢中,將追兵引開,卻再沒有回來過。

胡黎一直陪在小狐貍的身邊,她也想離開來著,但是不論往哪裡走,最後都會回到小狐貍的藏身之處。

無奈下,她也只得留在此處。

那小狐貍被封印後如同睡著了一般,身上隱約可看見一層薄薄的泛著淡淡熒光的膜。胡黎也不知道如何解開封印,只能幹巴巴的瞧著,初時她還挺擔心這小狐貍會不會餓死之類的,但隨著時間慢慢的推移,小狐貍慢慢從沉睡的小肉~球長成了沉睡的小毛球,她便放了心。

也不知過了多久,胡黎忽然聽到‘噗’的一聲輕響,像是氣球爆破的聲音,隨即那道籠罩著小狐貍許久的薄膜消失不見了。

然後胡黎就見小狐貍睜開了眼,不知為何,她心中激動的要死

——這可是小狐貍自出生以來,頭一回睜開眼!

“握草?”胡黎沒忍住爆了個粗口,這不是她自己嗎?

因為狐貍差不多都長一個樣,所以胡黎直到此刻才發覺,這魔族的小公主居然跟自己長的一毛一樣!

接下來,胡黎懷揣著難言的情緒看著小狐貍頂著跟自己一毛一樣的皮子在山中覓食生存,最後被活活餓暈。

胡黎:......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等到這小狐貍醒來後,內裡的殼子便換成了自己。

胡黎:......

所以說,她這是穿到了魔族小公主身上了????

莫言駕雲飛至千堯山,從雲層中俯視著,瞧著倒是沒什麼特殊的地方。

他皺了皺眉,從指間釋放出一縷魔氣。

那魔氣在千堯山上快速遊走,隨後在山腰處一頓。

莫言見狀,微鎖的眉頭終於松開,他飛身而下,來到方才魔氣停頓的地方,那是一處茂密的草叢。

原來在這裡啊......

沉吟片刻,莫言單手結印,輕拍入地下,忽的,千堯山上所有動物似乎感受到了什麼,紛紛騷~動起來。

只見那平坦的地面突然間如同沸騰的熱水,咕嚕嚕冒起泡來,片刻的功夫,便有什麼物件破土而出。

原是一枚拳頭大小的金鐘,鐘身上繪刻著精緻的浮雕,周身泛著耀眼的金光,瞧著就不是凡品。

莫言見著這鐘,饒是冷冽如他也忍不住露出一絲喜意,他將金鐘收起,轉身飛速趕回了魔宮。

回到魔宮,莫言又馬不停蹄地趕回寢殿。

受了重傷的胡黎還處在昏迷中。

莫言上前細細檢視了一番胡黎的傷勢,見沒有惡化的跡象,放下了心,又取出了方才收回的金鐘。

那金鐘便是青丘帝姬塗山箏的法器——封魂鐘。

封魂鐘自莫言的袖中飛出,見著躺在床~上的胡黎,忽然顫動起來,須臾間,便有一道青煙從鐘裡飄出,在床邊凝聚出實體。

莫言看著眼前陌生的女子,眸光暗了暗。

“我是青丘帝姬塗山箏,也是前任魔後。”那女子清冷的聲音在大殿中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