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祁生看著前方的路,很隨便地丟一句:“去領證。”好像在說……去買菜。

阮軟:“……你不要開玩笑了,我要回去上課。”

“沒有開玩笑。”廖祁生言辭堅定,沒有廢話。

阮軟看出來他確實不是開玩笑了,扒著車窗讓他停車,“我才大二,我領什麼證啊?”

“乖乖坐好。”廖祁生看她一眼,把她拉回座椅上。

阮軟欲哭無淚,不敢在他開著車的時候跟他鬧,只問他:“你又發什麼瘋啊?”

廖祁生回答她:“不把證領了我才真會發瘋。”

阮軟是真懵,“可是我才剛滿二十週歲啊。”昨天才過了二十週歲生日。

廖祁生反駁:“你前世二十三週歲,加上這一世的兩年,可以算二十五週歲,不小了。”

阮軟:“……”

阮軟反抗了一路無效,被廖祁生帶到民政局。下車的時候她又想跑,被廖祁生拽了手腕子拉著。

被廖祁生拖進大廳,她還在一個勁往後賴。

結婚這麼大的事,哪有這麼草率的,證書說領就領了,連考慮時間都不給她,這也太倉促了,她根本連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阮軟被廖祁生拖到樓上民政局,她還在往後賴,說他:“討厭你,你一點都沒變。”

“哪裡沒變?”廖祁生給她一點時間控訴。

阮軟看著他,“霸道!沒人性!”

廖祁生無所謂,“我們領完證你再罵好嗎?”

阮軟緊張得很,還在努力拖著他,“不行,你再強迫我我要喊了啊,說你中年老男人拐賣未成年少女。”

廖祁生突然笑了出來,“你喊啊。”

阮軟無語了,跟他講道理,“你等等,你給我一點時間考慮一下。”

“嗯。”廖祁生抬起手腕看看錶,“給你十分鐘。”

兩個人在走廊裡僵持,不時引來其他人的目光。還好來領證的人也不多,要不然就要造成圍觀了。

阮軟想了一會,跟廖祁生說:“我覺得結婚這個事,還是要徵求家長的同意的,等我先回去問完我媽,她同意了,我再跟你來領證,好不好?”

廖祁生豎起手裡的戶口本,“你媽給我的。”

阮軟:“……”是親媽嗎?

十分種到了,廖祁生繼續拉著她往拍證件照那裡去。

阮軟繼續欲哭無淚地拖著他的手,情急中亂找藉口,又問廖祁生:“你精神病好了嗎?”

廖祁生又氣笑了,“治療了一年多,早就走出來了,早就不做噩夢了,你不是知道嗎?”

阮軟繼續想,“可你還沒向我求婚啊。”

廖祁生:“都會補給你的,需要策劃一下,我等不了了。”

“我不要,我要先求婚。”阮軟拖著他不松力氣,雖然效果不大,“你不能委屈我。”

看著她這副慫樣,廖祁生也是哭笑不得。

然後他拽著阮軟的手腕慢慢在她面前單膝跪了下來,把戶口本放在地上,從口袋裡摸出一個紅色首飾盒,開啟蓋子,送到她面前,“別鬧了,嫁給我好嗎?”

廖祁生的這一舉動,吸引了明政局工作人員的目光,還有其他幾對來領證的人。

有一個男的吹口哨起鬨了一句“答應啊”,然後其他人也都跟著起鬨起來。

阮軟懵在原地,眼睜睜看著廖祁生拿出鑽戒給她套到右手的無名指上,愣是一句話都沒再說得出來。

然後……她就被廖祁生拉去拍照了……

坐在副駕上看著自己的結婚證,阮軟整張臉都皺到了一起。就這麼短短幾十分鐘的時間,她居然就從未婚美少女變成已婚婦女了,心態崩了。

她聽到廖祁生坐在旁邊笑得沒人性的樣子,想伸腳過去踹他,但不方便,就揮手過去捶了他兩下,“再笑離婚!”

廖祁生不笑了,抿一下唇,看向她:“領了張證書而已,不要這麼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