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軟和淩青青又胡亂扯了一陣,主要是說拿到了報名錶,但是不一定能上。競爭很激烈,所以還是盡人事聽天命。

淩青青鼓勵她,“沒事,我相信你,你可以的。”

阮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可以,但她知道自己會盡力。

其實她是有點優勢的,因為比別人多活了一輩子,雖然前世她上大學沒有參與很多事情,但課程還是學了一遍的,只不過是默默的學法。

畢業之後,她也主持過一檔小節目。雖然沒有什麼收視沒什麼水花,但也算有一點職場上的經驗。

當然還有,這輩子她也做了很多兼職。小場面大活動,也都見過不少。

關於學院和晉安電視臺合作的這檔文化類節目,阮軟記得前世也有這個事。但是因為她自己放棄了很多東西,所以學校這些事基本都跟她沒有關系。

那時候她也是大二,如果沒有特別努力過,根本拿不到這張報名錶。

除非,像淩青青說的,有暗箱操作。

但是那時候,廖祁生不需要她怎麼獨立,她自己好像又一點想法沒有,只要吃喝無憂就行,所以廖祁生也沒有給她弄過這些。

她坐在自己的桌邊發呆,想前世拿到這個主持人位置的是誰。好像是一個研究生,具體叫什麼她不記得了,畢竟她那時候自怨自憐,沒有真正上心關注過。

而不管是誰,其實跟她關系都不大。她要做的,不是看別人怎麼樣,而是自己要努力到什麼樣。

晚飯後,阮軟在宿舍裡坐著,滿腦子想的都是這個事。還有輔導員說的話,她當然也都往心裡記住了,並且在系統地思考接下來到底怎麼準備這個事。

一想想了一晚上,也隨便在網上找了很多相關資料,讓自己先熟悉起來。

約莫要到十點鐘的時候,淩青青叫她,跟她說:“軟軟,你先洗澡嗎?”

宿舍裡一般都是阮軟先洗澡,因為那三個懶啊,不拖到最後都不想動。

聽到淩青青叫她,阮軟回回神,摘下耳機,回淩青青,“好的。”

她伸了懶腰放鬆筋骨起身,意識到時間不早了,便問了淩青青一句:“耿梨怎麼還沒回來,不是說當天去當天回嗎?”

“可能她老公行程有變吧。”淩青青隨便搭一句,並不多往心上放。

阮軟開啟櫃門去找衣服,想著洗完澡耿梨還是沒回來的話,就打電話問問。

而就在她找好睡衣準備去洗手間的時候,放在電腦邊的手機響了起來。

因為時間差不多,阮軟以為是廖祁生打的,他每晚都會在差不多的時間給她打電話。所以打算接起來跟他說一聲,自己先去洗澡,洗完澡再聊。

但她到桌邊拿起手機,卻發現是耿梨打過來的。

阮軟把電話接通,手機送到耳邊就問:“到哪了,回來了嗎?”

聽筒那頭耿梨在哼,哼了半天才哽著聲音說:“軟軟,我錢包被人偷了,我還在清門。”

聽到耿梨那邊出了意外,阮軟各叫了夏思涵和淩青青一聲,把手機開了擴音。

夏思涵暫停正在看的動漫,和淩青青一起湊到阮軟這邊,就聽到耿梨在那邊用委屈巴巴的哭腔說:“在機場的時候還在的,等我從機場打車到高鐵站,下車準備付錢的時候,發現不見了,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偷的。怎麼辦啊,我身份證在裡面。”

淩青青聽出原委了,問她:“跟你一起那女生呢?本部的。”

“她啊,跟她男朋友走了。”耿梨在電話那頭回,還是很委屈,“她男朋友在清門,跟我們一起去的機場,結束後他們就一起走了。我高鐵票都買好了,打算打車到高鐵站直接回去的,可是錢包丟了。沒有身份證,我回不去,也不能去開房。這個點汽車都沒有了,我也不敢坐黑車回去。”

淩青青想罵她來著,想想又算了。這丫頭現在自己就著急死了,再罵她得更委屈。她悶口氣,像個操心的老媽子,“那現在這麼晚,怎麼辦啊?”

耿梨在那邊吸鼻子,聲音裡帶著微顫的哭腔,委屈得要命,“我也不知道啊,高鐵站都沒多少人了。”

夏思涵這時候忍不住了,開口說一句,“勸你你不聽,本來就不應該去。”

被抱怨,耿梨果然更委屈了,沖著電話說:“我都這樣了,你還說我。我就是沒有男朋友,我有男朋友我就不給你們打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