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幹嘛啊。”廖祁生忍不住笑一下,用蜷起的食指關節碰一下鼻尖忍忍,“我還想問你把我引到這種地方來,是想幹嘛?”

被他這麼問,好像她心思不正一樣,阮軟耳根起熱,解釋:“我……我不認識路……”

“故意的也沒關系。”廖祁生說著話往她面前走,笑意不減。

阮軟看他往自己走過來,自然往後面退。後面是沒有路的,一棟紅色的兩層小樓和圍牆堵出來的死角。

她被廖祁生逼著退到最裡面,都這樣了,廖祁生還在往她面前去。為了繼續躲避他,阮軟直接後退著轉個身,退進了最後一點凹進去的地方,那裡放了一塊打磨過長方體石頭。

她毫不猶豫地抬起腳站去石頭上,後背靠到牆面,這就退無可退了。

廖祁生站到她面前,從小紅樓的旁邊伸頭看進去,只能看到廖祁生一個人站在那裡。阮軟整個人避在凹進去的那塊地方,被牆擋住了側影,只能看到下面石頭上露出牆體的小半截白色帆布鞋。

帆布鞋還在試圖往裡挪,一點一點想往裡藏。

阮軟站在石頭上看著廖祁生,現在因為有了墊腳的石頭,和他差不多高。

她背後壓在磚牆上,因為院服裡面的內搭只是一件白t,所以能清晰地感受到牆體的粗糙。

和廖祁生四目平視,阮軟看著他開口:“你說吧,有什麼事,快說。”

廖祁生直截了當,迎著她的目光,“不想讓別人知道你認識我?也不打算跟你室友介紹一下我?”

“嗯。”阮軟不隱瞞自己的想法,又委婉一句:“暫時不想。”

廖祁生盯著她——所以不被承認沒有名分就是這種感覺?

阮軟好像知道他在想什麼一樣,“我們沒有特殊關系。”

“上過床還不算有特殊關系?”廖祁生看著她,故意逗她。

“不想理你。”阮軟耳根更紅了,要從石頭上下來走人,剛準備落腳,就又被廖祁生堵了回去。

廖祁生現在離她更近,“再跑我就拉著你當眾向你表白了。”

阮軟把身子往後避,微微偏著頭不看他,“那我就當眾拒絕你,讓你丟臉。”

廖祁生距離很近地看著她,越看越喜歡,嘴唇翕動,聲音很低,“現在越來越有脾氣了,嗯?”

阮軟不看他,鼻尖上有他身上的味道。他離自己很近,說話的聲音彷彿就在耳畔。

阮軟沒有回答他的話,他突然向阮軟頭邊伸手過來,嚇得阮軟立馬閉上眼睛,把下巴往裡藏了藏。

廖祁生看著她的反應,嘴角微微含笑,把她頭邊掛在頭發上的銀杏葉拿下來,在她面前問:“現在能不能告訴我,你有沒有開始有一點點喜歡上我了?”

阮軟意識到自己有點反應過度,不好意思起來,試圖從這個小空間裡出來,低聲說:“我要走了。”

廖祁生伸手攔她,胳膊擋在她的腰上,沒讓她下石頭下去。

阮軟被他困住動不了,往後避也沒空間,於是直接看向他說:“沒有。”

廖祁生的目光稍稍暗了一下,眼眸裡更多的是如水如霧般的柔情。

一隻手還放在阮軟的腰上,他抬起另一手輕輕握上她的脖頸,“真的?”

“真……”阮軟話沒說出口,就被廖祁生用嘴唇堵了回去。